接下来的日子里,隔三差五月梒便能收到骆天祺的邮件或短信,起初两条月梒并没有回复,假装没看见消息。
然而骆天祺锲而不舍地发了近十条,月梒实在不好意思了回复几句客套话,并未深聊。
直到圣诞节前夕,师父再次递给她一个大礼盒,月梒没有伸手接,而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师父,您老做这样的事有意思吗?”
俞馆长尴尬地不欲看月梒的表情“我这也是受人之托,月梒,你终究还是无法原谅他吗?”
师父没有点名,但月梒知道师父说的是谁。月梒眼眸微暗轻轻摇头,幽幽开口道:“不是无法原谅,而是我的生活与他无关。”
说到底,当初的她只是有些介意大师兄所作的选择罢了,在学业和武馆或者她之间,选择了远赴美国进修。她心中清楚她不可能干预骆天祺的选择,只是内心难免失落,有些不甘心。
大师兄的离去给劲竹的打击太大,当她决定重振劲竹之时,她的生活就只剩训练和学习两件事。
日以继夜的练习,师父和黎珞轮流当她的陪练,月梒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挨了多少打,也忘记了那时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只记得从那些训练和比赛中她掌握了多种技巧,学会了以柔克刚。
那些日子她绞尽脑汁思考应敌之策和提升自身实力的方法,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骆天祺在美国过得如何。直到上个月生日时,月梒才恍然惊觉距离骆天祺的离开,已过一年多的时间。
于她而言,最难熬的日子他没有参与,亦没有关心,这样迟来的问候,她已经不需要了。他之于她,只是曾经的师兄而已,她,亦只会是他的师妹。
她不欲探究是什么原因让骆天祺转变了态度,他如何,与她无关。现在她有新的目标,明年,全国大赛席位,她要去搏一搏。
俞馆长深深地叹口气,不免觉得有些可惜。月梒对天祺是什么想法他作为师父多少知晓一些,最得意的弟子和半个女儿走到一起,他自然乐见其成。
只可惜缘分未到,月梒动心时换来天祺的离开,待天祺回心转意之时,月梒的想法已经变了。也不知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还是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骆天祺寄来的礼物,通常都是师父一家人的和月梒的,收件人从来写的都是俞馆长的名字,俞馆长收到后再转交给月梒。
俞馆长看得出骆天祺给月梒的礼物是精心挑选过的,月梒自然也看得出。若是去年收到她会很开心,而现在这些精致的礼物已经无法在她的心中激起涟漪。
“月梒,你收着吧,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天祺的一番心意,他终归是你的师兄”俞馆长语重心长地说道,月梒不忍师父为难,伸手接过精致的包装盒。
而这个盒子和先前的项链一样,安静地躺在书桌最下层的抽屉中,如同曾经的过往,被主人刻意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