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闵烈被地上扬起的灰尘呛地直咳嗽,猛锤自己胸口。
这地板天天打扫,怎么还这么多灰尘。
扭头一看,地面上却醒目地积着一层厚厚的土……
他这才想起——自己抢着跑去开门时不小心踢翻了一个花盆。
原本打翻在地上的,只有小面积的土,但被闵七耳这么一闹,散落的泥土被两人你追我跑地挥洒地满屋子都是,更要命的是,闵七耳扔下来的沙发靠垫都粘上了土,乌黑乌黑地不忍直视。
这让闵烈这样的重度洁癖者很是崩溃。
“闵、七、耳”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过这也不能全怪闵七耳,冤冤相报何时了,闵烈绝望地摇摇头,挣扎着起身,暂且先不管这一地的惨状。
“干嘛?”闵七耳挑衅地向他一瞥,已经自顾自地在桌前拆酒盒了。
闵烈拖着发麻的腿挪动到桌前。
外层的纸盒包装已经被闵七耳拆开了,显露出一个木制的酒盒。
一般的酒盒都是用松木做的,但这个酒盒却不同。
这木酒盒隐隐约约地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像是清凉油的气味,细细一嗅,让闵七耳瞬间就联想到昨天误闯了关兔子的房间那些木箱子的气味。
正要开口告诉闵烈,目光立刻被他手里的酒盒内部陈设吸引了。
闵烈已经打开了酒盒,一瓶透明的深红色液体呈现在眼前,酒瓶下垫着隐隐泛着像钻石般光泽的绒布,煞是好看。
酒瓶的瓶身贴着一张忆语阁的标志和手酿酒的标签,瓶口处的塑封上打着批次,虽然是手工酿造的,但可以看出都是经过严格检定的,批次号旁边钢印着身份编号,闵烈手里的这瓶,身份编号为61。
“昨天你们开的是几号?”闵烈问道。
“我哪知道?”闵七耳甚至都没仔细看当时酒瓶上有没有编号。
“酒是当你们面拆开的?”闵烈又追问。
闵七耳转着眼珠想了想,“好像是吧,谁记得那么清楚。”
她只对那道「虎皮兔肉」印象深刻。
“拿来我看看吧。”闵七耳凑上前细细看了看,这酒瓶的瓶身与昨晚所见大致上并无二异,她虽记忆力不好嗅觉却是灵敏,取下塑封包装和木塞,芳香的酒味四溢,气味与昨天闻到的一样。
闵烈用手指在瓶口沾了一点酒,细细抿了一口,啧了啧舌,这酒除了果酒的香味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把吴适叫来尝尝。”
“还叫他喝?”
“嗯,看看他喝这瓶会不会醉。如果醉了,那就是他酒量不行而已。”
原来闵烈早就抱定了这个主意。
闵七耳咕咚一声往肚子里咽了咽口水,“你可真狠。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不答应也得答应,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别忘了,他是兔子我们是狐狸。”闵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