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离没有重复，只是盯着道姑。

伊芙回复本心，想了一想，认真地道：“信！”

“为何？”

“奴家不知天道，只知师尊，只独属于师尊，自然也只信师尊！”

“很好，记着你的回答，眼下我还未立宗门，你先做个记名弟子吧。”

伊芙急忙道：“郎君！”

“嗯！”

纪离皱眉横眼。

伊芙忙改口道：“奴家愿做老爷的侍女，随侍左右。”

纪离很意外，但没责备，好奇地问道：“这是何故？”

“奴家曾做过二回徒弟，都不太成功，但做侍女不一样，那是打小就干熟的，自问对伺候人还算有几分心得。若是能以此讨得老爷欢心，想必定会有天大的好处。”

伊芙聪明地收起以前的表演，直白地剖析出心思。

纪离满意地点头，道：“不错，知道所擅并能发挥所长可谓有自知之明，准！”

“谢老爷！”

伊芙躬身道万福，欢快地起身，巍峨随之此起彼伏，令清新的夜风沾染上一丝异香。

嗅到之前未闻到异样的气味，纪离本能地屏住呼吸，并以莫名的眼神直瞅新侍女。

伊芙已坐正屁股，把自己视为老爷的人，自然地收起羞涩，大方地拿出一套薄罗襦裙穿上，并解释道：“这是之前准备的香，遇到宫朝宗时没来得及收起，被弄撒了，沾到身上一些。”

纪离心中一动，玩味地道：“是用来对付我的吗？”

“是对付宫朝宗的，奴家认错了人。”

伊芙说罢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宝盒，献给纪离，道：“老爷，这里面是子午流注十二时辰养神香，我攒了这些年药草，总算制出三支，此香能助修士入定，进入玄妙空明之态，非常神奇。”

纪离推了回去，笑道：“你这是提醒师尊我收了你却没给见面礼吧！”

伊芙乖巧地嫣然一笑，道：“被您识破啦！”

“见面礼我记着呢，奈何吾现在囊中羞涩，拿不出够分量的礼物，所以先记账。”

伊芙撅嘴，满脸不信。

纪离立刻板起脸。

伊芙立时想起刚三问完，拍着胸口说信，遂赶紧又举起宝盒，问道：“您真不要？”

“这点东西就想收买我，你太小瞧师尊了，等以后稳定下来，我拿原料你出力，至少制出千儿八百支才行。”

“得令！”

伊芙欢快的像一只小鹿，青春的气息十足。这其中既有有了依靠，脱去重负的轻松，更有天生的察言观色，投其所好。师尊好哪一款，她便是哪一型，还用愁大道不得，好处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