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水的直觉果然没错,整个杨府之中,杨宁应是最心细之人,杨忠和杨衍生都是心怀家国大事的将帅,但也最容易忽略官场宫斗的细枝末节。杨宁如今索要信物,秦金水在启程到南疆之前也一直担忧若是问及此物,他该如何应答,幸好林勇早有准备。“三小姐,奴才没有信物。”
“没有信物?这等大事我长姐就这么信任你,万一所托非人呢?”
秦金水没有慌张,他耐着性子说到:“三小姐,正是因为王妃信任奴才,才没有给予信物,你想想看,这等大事稍有不慎便会累及亲族,若是奴才手中握有信物,被人不幸抓住,那岂非是实证,到时更是有嘴说不清啊!”
“秦管家这话倒是答得好!”虽然秦金水的应答是合情理,可是杨宁始终觉得他的话中没有几分实话,对他毫无一点信任。
整个议事厅中,杨忠,杨衍生,杨宁都各自在心里想着荣王府之事,秦金水看到一屋子的沉默,他也不敢再作声。
时辰一个过了一个,快到傍晚之时,秦金水实在是坐不住了,他起身对着杨忠行礼到:“大帅,奴才如今信也送到了,此刻奴才也该回建康了,无论王府两日之后会发生什么,奴才都和王王爷,王妃一同守在王府之中,若是王府真有不测,还请杨帅和少将军早做筹谋。”
杨忠没有许诺什么,他只是望向厅外,却也近黄昏。“如此咱们也就不留秦管家了,夜晚上路,万事小心。”
“是,大帅。”秦金水被南海十二骥带出议事厅后,杨衍生问到杨忠:“父帅,为何放走他,万一他被抓,那长姐私自放他出来向咱们求助不就被人知道了吗?”
“哥哥,你太相信他了,秦管家这个人的话不可多信,王爷和长姐为人谨慎,在陛下没有定罪之前,他们决计不会让咱们有任何轻举妄动的,刚才那秦管家,句句都在暗示我们,让我们早做打算,做什么打算啊?难不成让咱们在南疆拥兵自重,威胁陛下放了荣王?”
杨忠很是赞同杨宁的话:“你妹妹说的不错,此时我们决不能轻举妄动,一切都要等待建康的消息。”
杨衍生见杨忠和杨宁如此沉得住气,但他可不行。“爹,妹妹,你们说的都有理,可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是长姐孤立无援呢?她如今一人立于王府,人人都看着他,那建康有多少人嫉妒她,有多少人想看着她从高处摔下。她在荣王府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我不管这么多,要是长姐真的有危险,我定要去建康找陛下讨个说法。”
杨衍生是武将,天生就直来直往,他虽然对秦金水的话也有疑惑,但是荣王府的处境应该不假,身为弟弟他自然担忧长姐。
“衍生,如今荣王府是否真的如秦管家所言我们都不能肯定,他一个之词,你怎能如此激动?”
杨忠教训起杨衍生,斥责他太鲁莽。
而杨衍生与杨忠在荣王府之事上站立的立场不同,他不想与杨忠再争辩,他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而后对杨忠说到:“爹,军营之中我还有事儿未处理,今夜我就待在军营了。”
杨衍生拜别了父帅,直奔军营而去,如今杨府之中,只有杨宁陪着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