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来求见?确定是白统领?”冬雨的禀告让卫王很吃惊,白翊这位舅舅是他外公白猛老来得子,虽和皇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可在他幼年之时,皇后就已经进了当时的东宫,所以他从来不和皇后亲近。当上龙羽卫统领后,更是能避开皇后就避开皇后,今日前来求见,不仅卫王奇怪,连皇后都未曾想到。
“是,是白统领求见,可奴婢看他脸色不好,像是。。。像是。。。”
冬雨吞吞吐吐,皇后:“像什么?”
“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冬雨小声答到。
“哼!兴师问罪?华儿,你这个舅舅看来是来找咱们麻烦的。冬雨,你去带他进来吧!”
“是,娘娘。”冬雨退下后,卫王担忧的看向皇后:“母后,舅舅是不是因为皇兄的事儿来找咱们的?那咱们待会儿该怎么说啊!”
皇后瞪了卫王一眼:“你怕他?你乃堂堂卫王殿下,他不过是你父皇的侍卫而已,你给我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要是流露出一点破绽,你这个东宫太子就别想了。”
“是,母后。”卫王被皇后“威胁”,一点都不敢再心虚。
白翊被冬雨带入主殿之中。白翊见殿中除了皇后,卫王也在,他跪下请安皇后和卫王:“末将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卫王。”
皇后早已收敛起刚才的狠,笑盈盈地对着白翊:“都是一家人,快起来吧!”
“是啊,舅舅,这里就我和母后,以后到这凤仪宫,不用这么拘谨。”卫王站起来,准备将白翊请到一旁坐下。
白翊拂开卫王的手:“末将不敢,末将是臣,不敢对皇后和卫王这般放肆。”
皇后见白翊不识好歹,她吩咐冬雨退下。冬雨闭门后,皇后问到白翊:“既然白统领不拿咱们当家人,那今日你来凤仪宫,是要干什么的?”
白翊恭敬地握拳:“皇后娘娘,近日末将看着荣王府之事,事觉蹊跷,今日前来敢问皇后娘娘,此事是否与你有关,与白家有关?”
“呵呵呵”皇后突然笑了起来,卫王看向似笑非笑的皇后,又瞥了瞥一副正气凛然的白统领,他们俩人,卫王都不敢开罪,也不敢插话。
“荣王府之事,证据都在陛下那里,我一个后宫妇人,哪里能和荣王府之事扯上关联,白统领,你这是打哪里听到的消息,这不是要污蔑本宫吗?”
皇后生来一副巧嘴,巧言善辩让白翊抓不住任何破绽。白翊:“末将今日前来只是告诉皇后娘娘,末将不相信荣王府之事,末将会在陛下面前进言,让陛下彻查清楚,还请皇后娘娘心里有数。”
白翊的“警告”让皇后大为不快。
白翊:“今日末将将要说的已经说完,时辰不早了,末将告退。”白翊不顾皇后的颜面拂袖而去,退出主殿后,皇后“砰”地一声将桌上的茶杯打翻。
卫王见到地上的碎片,走上前劝慰到皇后:“母后息怒,舅舅这个人本就迂腐,他一直不是和咱们一条心,母后不必为他动怒。”
“不和咱们一条心?他明明姓白,却偏偏要和咱们作对,好啊,既然他不认我这个姐姐,我也没他这弟弟了。”皇后愤怒地握紧拳头,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自家人也不能阻止她所要做的一切。
夜暗下来,婉嫔带着素玉,两人一身黑斗篷,匆匆去往天牢的方向。
今日梁帝未上早朝之事不仅让文武百官震惊,同样也惊动了后宫众人,婉嫔一早听闻后,惊觉荣王之事有变,她立刻安排素玉悄悄带着先皇后刘氏的令牌去见了皇上的近侍公公——陆欢。
“素玉,天牢打点好了吗?”婉嫔和素玉夜行途中,婉嫔向素玉再次确认起天牢的情况。
“放心吧娘娘,今日看守天牢的牢头曾经被娘娘救过一命,昔年他还是小侍卫的时候,娘娘见他病重,给了他一些药草,他心里一直感念娘娘。”
“那便好,今日我一定要见到荣王。”
婉嫔和素玉来到天牢门外,牢头早就等候在此,见到婉嫔,他恭敬地行礼到:“参见娘娘。”
“无须多礼,今夜有劳你了。”
牢头见婉嫔如此客气:“娘娘言重了,昔年多亏娘娘心善怜悯,要不是娘娘,我也没命活到今日,娘娘请。”
婉嫔在牢头的带领下走进了天牢,牢头在前面引路,他还特意嘱咐婉嫔:“娘娘,天牢暗,你小心,荣王如今被看管得很严,时间不多,请娘娘务必拣重要的话说。”
“多谢。”婉嫔示意素玉从袖中拿出银两。
素玉将银两交到牢头手里:“这是娘娘给你的,收下吧!”
牢头见到银两,却推辞着:“素玉姑姑,快收回去,我是真心想要向娘娘报恩的,这个机会我等了多年,荣王是重犯,今日我要是为了钱财,是必不会冒这样的险。”
婉嫔难得见到宫中还有这样的人,知恩图报,的确不易,今日还以身犯险。她吩咐到素玉:“素玉,收回去吧!”
素玉将银两收回。牢头:“娘娘,前面就是关押荣王的牢房,你走几步就到了,我在外面替你看着,这是荣王那间牢房的钥匙。”
婉嫔仔细地接过钥匙:“好,素玉你也留在这里吧,有些事儿我要单独和荣王说。”
“是,娘娘。”牢头带着素玉一起留在此处,他们警惕地为婉嫔把着风。
婉嫔借着微弱的烛光,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到关押荣王的牢房门前,婉嫔用牢头给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荣王看着一身黑色斗篷出现在他的牢房之中,他问到:“你是何人?”
婉嫔取下斗篷,荣王一脸震惊:“娘娘?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