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素玉,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太清楚陛下了,咱们要是不管荣王,荣王一定凶多吉少。”
婉嫔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救荣王,不管她要冒多大的风险。素玉:“娘娘,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婉嫔来来回回地在殿中徘徊,时辰过了一个又一个,眼见就快天亮。
素玉打开窗户瞧见了东边泛起了一层白晕:“娘娘,你一夜未眠,去寝殿躺一会儿吧,天快亮了”
婉嫔摆了摆手:“素玉,你马上书信一封让人带去西境,告诉宇炼,让他赶紧回来。”
“睿王殿下?可是西境战事还未完,殿下回来会不会?”
“顾不了这么多了,西境战事应该也快结束了,如今只有宇炼回来才能调动北境的兵力。”
素玉知道婉嫔想了一夜,做出这个决定已然将她自己和睿王的前途都押上,此事一旦失败,她和睿王的下场也会和荣王府一样。
“娘娘,要不要再想想?”
“不必了,先皇后对我和宇炼有救命之恩,如今她的儿子有性命之危,我不能坐视不管。”
素玉见婉嫔决心已定,立刻按照婉嫔的吩咐,派人送信去往西境。
平王府中,萧宇昭正看着冬雨传来的消息,这几日他都暗暗关注着荣王府的局势。
日清:“王爷,咱们是不是该去天牢见见荣王了?”
平王收起冬雨的信,将信拿到烛台处慢慢烧了起来,直到化为灰烬。而后他转头问向一旁的管家日清:“日清啊!你可知我那皇兄落到今日这般地步,最失算的地方是哪里吗?”
管家日清想了片刻,回禀到萧宇昭:“日清不知,还请王爷告知。”
“他最失算的地方就是太相信身边的人,他身边的近侍和管家都被我那母后收买,他却浑然不知。”
日清听闻,立刻跪倒在地。“王爷,日清绝不是那样的人,日清对王爷那是忠心耿耿。”
“诶!你这是干什么?紧张什么啊!本王有说不信你吗?快起来,快起来。”平王脸上挂着笑,他将管家日清扶起,可日清却觉得平王的笑太渗人。
“如今我那母后和二皇兄将荣王府之事做到此处,我也是时候该为他们尽一尽绵薄之力了,好歹我和他们也是母子,兄弟一场,助他们达成所愿,也算是尽了孝道了。”
管家日清站在一旁不敢随意再答话,唯恐答错,再惹恼那脾气阴晴不定的平王。
“日清,你怎么不说话了?”
平王见管家不语,屋子太安静了,日清战战兢兢:“王爷,日清在。”
“你怎么又紧张了?本王在你眼中这么可怕?”
平王直直盯着管家,日清强迫自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啊,王爷向来待人温和,总是笑脸迎人,奴才怎么会怕呢!”
“嗯,这个回答本王喜欢。”平王特意摸了摸自己的笑脸。
“日清,替本王拿一件黑衣出来,本王待会要去天牢一趟,去见见牢里那个让本王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人。”
日清不敢多问平王要去天牢里见谁,他总感觉平王这次出手帮皇后好像并不单单只为置荣王于死地,好像还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人。
平王换上黑衣,他拿着梁帝赐给他的令牌,光明正大地走到了天牢外。
今日是白翊亲自看守天牢,见到平王,白翊对着平王握拳行礼:“末将参见平王。”
平王:“白统领免礼,免礼。”见白翊放下握拳行礼的手后,平王继续说到:其实白统领,要是论起长幼来,我还得给你这个舅舅行礼呢!”
白翊:“末将不敢,在宫中,殿下是殿下,末将是末将。”
“我就喜欢白统领这样懂礼数的人。”平王一边说着一边便要踏进天牢里。
白翊伸手立刻拦住了平王:“殿下,天牢重地,闲人不得入内。”
平王指着自己问到:“闲人?你在说本王吗?”
白翊盯着平王,平王:“哎,你瞧本王这记性,来来来,我给你白统领看看父皇给的令牌。”
平王往胸口的贴身处摸出了一块令牌,那令牌白翊认得,确是梁帝之物,见令牌者如见梁帝,白翊立刻跪下。
“白统领,快起来,快起来。”
平王让白翊站起来,白翊站起后,就一直看着平王手里的令牌,他问到平王:“平王殿下,这令牌是?”
平王:“是我忘了告诉白统领了,昨日听闻大皇兄之事,我不相信呐!于是我昨日就进宫面见父皇,我向父皇请旨,让父皇同意我协助大理寺查清皇兄之事,这不,今日我就来天牢之中问问皇兄,他到底有什么冤屈?顺带还问问荣王妃,到底她有没有和南疆通信?”
白翊一点都不相信平王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梁帝的令牌在此,他也不能拦着,只得放平王进去。
“多谢白统领了。”平王进入天牢后,他没有直接去见荣王,而是直奔荣王妃的牢房。
平王来到牢房前,荣王妃正躺在床上,王妃将脸别在另外一侧,平王只能看见她的背影,而这背影都足以让平王念念不忘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