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竟传出顾念娇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将教书先生活活给气走了。
这传言,给顾闵气得不行了,嚷嚷着要去揍人。
却被顾念娇拦了下来,因此这草包的名号,便挂在顾念娇的头上,一直取不下来了。
见戌时已过,白藏脆生生开口说道:“小姐,夜深了,如今天儿越发的冷,还是早些睡罢。”
此时已经是冬月底了,深冬时节。
顾念娇写完最后一字,将笔放在砚台上,将宣纸拿起来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将宣纸放下桌上,对白藏开口:“将这收起来罢。”
白藏应了一声,机灵的上前将文房四宝以及写的字给收好。
顾念娇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往床边走去。
躺好以后,白藏将被子边上捂牢实了,才将两边的床幔放了下来。
吹灭了蜡烛,只剩外间有些许昏黄的灯光渗了些许进来,白藏轻手轻脚的走到外间,也吹灭了外间的烛火,躺了下去。
翌日清晨,顾念娇正在用膳,见白藏与青阳小声说着话走了进来。
“说的什么?说来听听。”咽下去一口饺子,少女眼皮抬也不抬。
两人对视一眼,青阳开口说道:“听说白鹭院那位....病了。”
顾念娇一怔,顾念殊?脑海里是胖团子拉着自己衣袖的场景,哦了一声,便再没有下文了。
刚吃完早膳,顾念娇准备去修剪修剪花草,无序抿着嘴走了进来。
鲜少见到她有这幅模样,顾念娇挑挑眉,笑着打趣道:“无序今儿个是怎的?苦着一张脸。”
无序抬眸看着她,“小姐,小公子病了。”
顾念娇面上的笑淡了下来,“我知晓。”
“江夫人的婢女正侯在院儿门口,求见。”
“不见。”少女放下剪刀,转身就要朝里屋走去。
“小姐,小公子病得很严重。”无序继续劝说。
顾念娇转过身来,看着无序,“所以呢?”
无序垂眸:“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
顾念娇嗤笑一声:“我又不是大夫。”又歪着头笑着看着无序:“好似我才是你的主子罢。”眼里并无笑意。
无序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奴婢知晓,但奴婢不希望小姐将来后悔,此事过后,奴婢任由小姐惩罚。”
顾念娇低头垂眸看了她片刻,“带进来罢。”
无序听她这样说,连忙站起身来,转身朝外奔去,顾念娇看着她的背影,神色莫名。
无序很快便将人带了进来,那人一见到顾念娇便哭着跪了下来:“求求大小姐,去看看小公子吧。”
“你叫什么名字?何等身份?”顾念娇看着她问道。
那婢女哭着开口:“奴婢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名唤若秋。”
“顾念殊怎的了?”顾念娇继续问道。
“小公子染上了风寒,大夫给开了药,熬给小公子喝,怎料小公子不喝药,坚持要见大小姐。”若秋跪在地上,将事情缓缓道来。
顾念娇皱眉,暗骂顾念殊是个不省心的,面上却丝毫不显,睨着她淡淡开口:“起来罢,带路。”
若秋一听,破涕为笑,站起身来转身便朝屋外走去,顾念娇跟着她后面,看了一眼无序,无序也跟着她一起向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