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他说。
“既然如此,如晦,不打扰娘子了。”他还说。
谢潮生在谢风雨转身离开之际叫住他。少年回头,眼中重又浮现出点点雀跃,紧接着却被少女的话击的支离破碎。
因为她说:“既然已经定下婚事,再见面本来就是不和礼仪的,郎君以后切莫要在做类似的事情了。”
谢风雨眼睛肿的光芒再度消逝了去,这一次再也没有拼接起来。
他点点头,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细辛有些担忧,知道谢风雨的身影看不见了,才走近谢潮生身边:“女郎。”
谢潮生什么都不想说。不管谢风雨是什么意思,她现在都不想知道。哪怕是掩耳盗铃。
“回去了。”她说。
“诺。”细辛顺着谢潮生的意思,什么都没有说,但还有一个问题却是要问的:“那女红的事……”
谢潮生看她一眼,意味莫名:“自然还是要继续练的。母亲说过的话你是忘了吗?”
但是谢郎君明明说了可以不必的啊。
细辛不太明白。
谢潮生看出来了,边往回走边说:“他说不必去做,是因为知道母亲让我做这件事,是和他定了婚事的缘故但是这又不是唯一的原因,我练习女工又未尝全是因为他,何苦他说了我便要放弃?”
谢潮生看的清清楚楚。
郗夫人说得对,不管是不是皮毛,也不管她做得到底好还是不好,态度总是要摆出来的。
何况她真的尽了力还是没有做好,那是她自己的事,但是因为什么人的一句话就让她连尝试都不尝试,那才是笑话。
嫁给谢风雨,是为了做自己,但是不是为了将自己丢弃。
细辛似懂非懂。
谢潮生也不在意。
事情很快传到王徽耳朵里了。
他来的时候谢潮生依旧在和手中的绣花针奋战。王徽挑眉,大大咧咧的坐下,直接就问了:“谢如晦不是说,你可以不做的吗?”
谢潮生无奈的放下了,“他说了,我便要听?”
王徽哈了一声:“你又不是真心想要做,为何不直接放弃?左右他不会看,你何必为难自己?”
谢潮生叹气:“我又不是为了他活着,为何要因为他喜欢不喜欢改变自己?”
王徽惊奇:“但事实上,你不正是因为他,才开始学着做女红的吗?”
谢潮生失笑:“哪有这么说的啊?”
小剧场:
谢风雨:好失望,她没有像我一样把我放在心上。
久久:早晚会的。你求个票,票越多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