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有人。”千郁芷将食指放于唇边,屋内终得安静,连两人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此时室外似乎又变得悄无声息。千郁芷眨眨眼,心神未定的看着尹淙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哈哈哈,虚惊一场,咋继续聊。”
可千郁芷话音刚落,又听见:“千郁芷,你不开门,我砸门了,你还想不想吃药了?”这回两人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各自都瞪大双眼,面面相觑,又异口同声道:“每音?”
郁芷嘴上喊着“来了。”,可她看着淙柯眉毛动了动,示意让尹淙柯去开门。他一脸无奈,傲娇的说:“不去。让堂堂太子去开门?怎么可能?”
每音在门外催促道:“郁芷姐姐,求你了,药要凉了,我可是熬药熬了一个晚上。待会儿药凉了,我就真的凉凉了。”
千郁芷假装匆忙的语气道:“哦,穿衣服呢。”但她眼角还是示意尹淙柯快去开门,不过尹淙柯依旧像以往一样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明摆着就是不去。于是千郁芷又使出了他那把千式绝门技——撒娇。
她微微一笑,双腿弯曲,盘腿而坐,双手捧着下巴,眼神稍稍上扬,眼睛快速且有节奏的眨了几下,表现得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又拉着尹淙柯的衣袖摇啊摇,微弱又嗲声嗲气的说:“淙柯,太子陛下,人家现在是病人,您就不想让我快点好吗?”
尹淙柯竟然不自觉的偷偷笑了,他说:“得了,我去开就是。你这哪像个病人啊,简直就是个病猪!”于是,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像门边走去,“恍”的一声将门打开。
每音看了看正在理自己衣服的尹淙柯,呆萌的眨了眨眼,吞吞吐吐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这个药要趁热喝,那个,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嘿嘿,继续。拜拜。”
每音刚决定要转身溜掉的就被千郁芷叫停,屋内传来一阵:“每音,快进来,我刚好有话要问你。你几天是咋的了,说话吞吞吐吐,做事唯唯诺诺的。”
尹淙柯把药抬进屋递给千郁芷:“自己来吧,兄弟。”千郁芷向他做了一个鬼脸,他理也没理,然后坐在郁芷的床旁边的桃木椅上,手拐自然而然的放在四方桌上,手撑着下巴,对门外迟迟未进的每音说道:“进来吧,她真的有话要问你。”
每音显得有些害羞,唯唯诺诺的向千郁芷的床边走了两三步之后,突然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是你们叫我进来的,不怪我。我在门外敲了许久的门,可只听的见你二人的欢声笑语。之后郁芷姐姐又说她在穿衣服,我想着,没有脱衣服哪来的穿衣服啊,于是我便知我来的不是时候,可我刚要走,郁芷姐姐又将我叫住。唉,做人真难。”
每音红着脸蛋说完这些话,千郁芷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便反驳道:“什么?你脑袋瓜是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