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霭明长吁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用纸巾印了印眼角,接着说道:“我也不怕你笑话。最后,我没有办法了。我就她去看了精神病院,我想这会不会是她心理上的问题,听人说有的孩子就是得了厌学症,再也无法上学了
到了精神病院,前台的护士很好心,告诉我说:这么小的孩子不要一下到这里来,应该先去青少年精神卫生中心找心理学家看看,不然她会有案底,会影响到她以后的一辈子,升学、就业都会有影响。可把我给吓坏了。
可是心理医生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就开了一些安定之类的安眠药。后来还是一个医生朋友说她可能是患了偏头痛。可这种病没法检查,而且会伴随着人的一辈子,只能靠她自己去克服,让我们尽量不要给她太大的压力。
阿伦,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她还这么年轻,高中都还没有毕业,难道以后就这样下去吗?那她这一辈子可就完了啊。”
宋璟伦沉吟片刻,说:“偏头痛的原因是硬脑膜上的血管过度充盈,挤压了硬脑膜上的神经,从而产生了剧烈的头痛。它要检查还是能检查出来的,就是发作之后,去做功能性核磁共振检查。
通常的情况下,严重的偏头疼在发作前,眼前会出现亮线和闪光等现象,有的人是视野的缺失。整个人会感觉恶心,干呕,非常不舒服。
伊妹有出现过这种症状吗?”
孙敬山夫妇摇了摇头。
“目前偏头痛确实没有什么特效药,有一款基于阻止三叉神经过度兴奋原理的药物据说非常有效,但现在也不过还在临床二期,到真正上市还有好长的距离。但我觉得伊妹目前这个问题不是最严重的。”
“那最严重的是什么?”
“她还有其他问题吗?”孙氏夫妇着急了。
宋璟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先来问你们几个问题。她现在每天大部分时间是不是都心情不太好,常常容易发脾气?”
郭霭明点点头,说:“就是啊,她现在很少和我说话,问她什么,她都会冷冷地看过来,我有时候很生气,说她两句,她就莫名其妙哭起来。”
宋璟伦微微点头,继续问道:“第二,她是不是对什么活动都不敢兴趣?几乎每天或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懒懒的,对于很多活动都没兴趣,或者不想参加?”
“是啊,她现在每天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愿意和人交流,更不愿意参加活动。刚才要不是你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她已经跑出来,她和她同学都不来往了。问她为什么,她都说: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