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轻跟着贝锦尧上了马车后,一路上都有些闷闷不乐。
贝锦尧自然知道,沐轻轻这是为何?!她原本想着救了人再顺便赚点银子,一举两得,谁知,银子没有赚到,倒是差点招惹上了一桩麻烦事。
虽然知道沐轻轻不开心,但贝锦尧并未打算开口安慰她。就当给她长长教训也好,正好让她改改这个没事就喜欢多管闲事的毛病。
不过,贝锦尧显然低估了沐轻轻自我调节的能力,她只消沉了路上那一会儿的功夫,待马车在院子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立刻就生龙活虎了起来。不仅亲自下厨烧了好几个菜品,炖了份参汤,还利用炖汤的空闲时间,做了一只叫花鸡,给贝锦尧尝了尝。
沐轻轻虽然没有专门学过做菜,但她胜在认得许多药草,知道哪些草药可以代替在现代时,使用的那些调料。
而且,这么多年摸索下来,她的手法技艺也算娴熟,知道许多连这里的御厨,都没有见过的各种新奇的菜色。因此,她烧出来的菜,看起来新奇,吃起来口味也独特,连声称不敢跟世子爷同桌而食的展非和展林,最后都比平时多吃了两碗饭。
几个人用完饭后,不等沐轻轻开口,展非和展林便极其自觉地收拾了碗筷,拿去清洗了。
自从知道上次贝锦尧竟然在这边亲自动手洗了碗筷,展非和展林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之后,便发誓以后只要世子决定在这边用饭,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二人都要洗了碗筷以后,才能离开。坚决不能再让世子碰一下碗筷,否则,若是被王爷和昀世子知道,自家爷竟然开始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情了,非活活扒了他们兄弟二人的皮不可!
因着与七皇子有约,贝锦尧没过多久,便先行回去了。临走时,还颇为不放心地叮嘱杜小奕,让他遇到事情就差人去王府传话给他,这才放心离开。
其实,杜小奕觉得,自家姐夫有些关心则乱,太过多虑了。在没什么利益可图的时候,自家姐姐是最安分不过的了,根本不需要担心她会出什么乱子,除非是那些乱子主动找到她身上来。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
这天,沐轻轻刚用过早饭,杜小奕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拉着沐轻轻神秘兮兮道:“姐姐,你不是想再做点其他的小买卖吗?”
沐轻轻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对呀,怎么了?”
杜小奕道:“我今日回府,听娘亲说,离那处酒楼不远的另一条街上,有一处卖首饰的小铺子,掌柜的亏空了不少,准备把铺子关了,娘亲说值得拿下,若是姐姐有意向,娘亲让我问问姐姐要不要过去瞧瞧?”
沐轻轻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你娘亲有没有说,那处铺子为何会亏本?”
杜小奕点了点头:“娘亲说,那掌柜的夫妻都是老实人,只是不太会做生意,做出来的首饰,虽然分量足,但款式普通,不够精细。这种铺子在乡下开开还好,在京城这些见惯了各色精美首饰的夫人小姐们眼中,就显得太过老旧了,根本就卖不动。娘亲还说,已经有好几个去问过铺子的人,都被娘亲打发走了,姐姐若是想试试,最好快些过去,晚了,怕被别人高价拦了去。”
沐轻轻一听,立刻披了件外衣,拉着杜小奕就出了门。
两人的脚程都不慢,不过半个时辰,便找到了杜小奕口中所说的那处铺子。
因为打算关门不做了,那铺子内的所有首饰,都正在低价处理着。不过,正如杜夫人所言,铺子里的客人虽多,但看热闹的更多一些,真正肯花银子买首饰的人少之又少。
正在沐轻轻打算等人少一些,自己再上前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铺子内发生了争执声。
一个地痞模样的人,指着掌柜的夫妻二人,破口大骂道:“就你们这种破首饰,白送给老子,老子都不高兴要。现在瞧着你们可怜,这才一时发了善心,打算随便买几条项链,回家给我家的狗戴上。你们少特么的不识抬举,惹毛了老子,老子就一把火把你这点家当,全都烧了!”
那掌柜的夫妻二人,明显被吓到了,见状,连忙跪下苦苦哀求道:“大爷,大爷莫要生气啊!小人这些本就是亏本的买卖,您一下子拿了四条项链,只给一文钱,小人实在是卖不了啊!求求大爷行行好,放过小人吧!”
“你给老子滚一边儿去!”
那个地痞,一脚将掌柜的夫妻二人,给踢到了一旁,“老子今儿偏要一文钱把这些全都买下来!你再敢拦着老子,老子非踹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