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听完那个小内官的话,目光阴沉地扫视了一眼堂下,没有动声色,而是对那个小内官耳语了几句,打发他下去了。
接着,他对旦鸣斯使了个眼色,旦鸣斯领命,与殿主一同去了后殿。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舞姬之上,只有萧云疆看着凌云殿父子匆匆离去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
后殿中,殿主沉默的看着挂在墙上的灵鹿翠松图,问道:“斯儿,那时你去调查那些干尸的案子,是否能确定,真是囚音谷所为?”
旦鸣斯回道:“只有疑点,却不能确认,那时皇爷爷殡天,也没来得及细细查访。后来派了暗卫前去调查,只确认听说有个镇子当场抓住了个吸人骨血的黑衣人,那人却是个贪生怕死的,供认了是受囚音谷谷主差遣。我们的人本想再去仔细询问的时候,那人却死了。”
“这件事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我们凌云殿只能见机行事。我已让内官把围堵在宫门喊冤的百姓妥善安置了,之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怎么这百姓都闹到我们凌云殿的宫门前?难道……”
殿主看着儿子点点头:“是,不光锁云阁和囚音谷的交界处,其他领主域内,连着我们凌云殿的域内,都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这,事情发酵的太快,旦鸣斯觉得有一丝异样,但又一时抓握不住什么实证。
“先别管这个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与困仙峰的联姻。”
“是,孩儿明白。”
待凌云殿父子回到殿中,上一支曲子已经奏完,颇康端着酒杯,非要让即将退场的舞姬们饮酒;萧云疆冷笑着看着这一幕,没有再说话;囚音谷的那个使者,如刚刚一样,像尊石像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困仙峰的峰主孟乐,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微笑劝着颇康,连那颇康手中的酒拉扯间洒在他的衣襟上,他也没有任何气恼的样子。
殿主落座后,轻咳了一声,说道:“各位领主,大家可曾听说我浮了城城东的望尘山中,最近有异光,常在夜间闪烁?”
几个领主一听这个,注意力都集中了过去。萧云疆听到这话心中一凛,这等事情为何从未听属下汇报过,难道是被这凌云殿将消息压下去了?
“我殿的星轮法师专门占过,这异光极有可能是琼阆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