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一声“打他!”的响亮声音不知从哪条巷道中响起,一时间石头、鸡蛋、动物粪便齐飞,都奔向了最前面囚音谷的车队。四周巷子中突然涌出了许多的平头百姓,手中拿着东西,纷纷掷向囚音谷的车队。
那囚音谷的使者刚一下车,身上便挂上了许许多多不可明状的东西。这使者气得脸色发白,大声呵斥,周围自家带的士兵和前面凌云殿派遣保护各领主的士兵纷纷出手,阻拦这些百姓,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那使者终于按捺不住,嘴中脏字横飘,看到另外三方领主只是在一旁闲闲看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对金钹,只一声敲击声起,众人便觉得耳边隆隆如近处听惊雷,稍微修行不足的人都有五脏六腑震荡之痛感。这声过后,那些掷物的百姓,都纷纷倒地,表情痛苦。
小华见此,心里着急,想去阻挠,却被萧悬光按住。以眼神示意:情况不明,不宜擅动。
待那些百姓倒地后,那使者咬牙切齿的说:“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袭击我囚音谷?”
其中一个看着伤的轻点的男子嚷嚷道:“你们囚音谷谷主四处派人吸人骨血,害死了那么多人,此刻你怎么还有脸,在此质问我们?”说完似乎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那些百姓中有些妇孺见此情景,都大声哭泣起来,嘈杂声惊的这早已沉寂的街上又明亮起来,许多住在附近的人家都点亮了灯,也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出来围观。
那囚音谷的使者听到此言,原本苍白的脸上更是又白了几分,如同涂了白漆一般,他嘟嘟囔囔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这都是污蔑,污蔑!”
说完又看向在前引领他们的凌云殿的侍官,问他:“难道你们凌云殿就是这么管理百姓的?竟然容忍刁民在这帝都里横冲直撞!”
那侍官明显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一时乱了方寸,只吩咐自己下属护卫将那些百姓带离,一边向囚音谷那使者连连作揖致歉。
那使者重重的哼了一声,便坐上车马不停蹄的走了。
入夜刚刚经历了这一切的侍官战战兢兢的向旦啻汇报了整件事情。旦啻听完,没说什么,只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那侍官见此如获大赦,连忙小碎步快速地后退而出。
旦啻看向站在一旁的旦鸣斯,问他:“斯儿,你看呢?囚音谷谷主真的会做出如此事情来?”
“这儿臣不好说,毕竟这谷主自承位以来,极少在众人面前露面,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以捉摸。若说他真在偷偷练着什么恶毒的法术,说出来,恐怕这天下人都会信个七七八八。”
“唉,无论如何,这件事看来盖是盖不住了,我们只能相机行事,最近你多加派些探查的人手,若是有什么异样,我们要第一时间知道。”
“是,孩儿明白!”
“明日,他们估计就迫不及待要进山了,你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不出意外,那琼阆定会被困仙峰的人找到。”
“好……希望一切顺利吧。”旦啻看着窗外夜色,叹了口气接着说。“刚刚那件事,你母亲那里……注意不要让此事惹她心烦……”
“……是”旦鸣斯沉默了良久,低头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