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四怒气未消:“当时,咱让他走、他偏不走,非得偷偷摸摸走,违背了咱的第一条规矩。”
“胡来!”夏宫明很生气:“没摸清底细的外乡人,也敢委以重任?”
“你怎知我们没摸清他的底细?”侯三反唇相讥。
“朱二哥都后悔死了,”牛四大声嚷嚷着:“我警告你啊,等朱二哥回来,不许在他跟前提起这茬。”
什么情况?
夏凝蒙了,这座金山先前难道不是夏宫明的吗,怎么这里的人,却一个个的不拿他当主人看,一点都不尊重。
老爹被人这么怼,夏凝很不高兴,夏凝一不高兴,就使出赤红长鞭,将牛四给捆着,吊到房梁上去了。
做这些的时候,夏凝都没下楼去,但夏宫明就知道,这是夏凝做的,当下心里便乐开了花儿,嘴巴一咧,就笑了,但下一刻,却马上捂住了脸。
“爹,你脸伤了?”
听到夏宫明发出的‘嘶’声,夏凝还以为侯三对夏宫明动手了呢,当即下了楼,没想到才到楼梯口,就看到了灯光下,夏宫明嘴角沁出的血迹。
嗖——
赤红长鞭的一头,急剧增长,将侯三也一起捆了个结实。
“放肆!”赤红的另一头,牵在夏凝手中。
“谁给你们的胆子,”夏凝说着,已经走到夏宫明身前,掏出一瓶水滴状的玉瓶,递过去说:“涂一滴,就好了。”
“伤必得,三哥三哥,是伤必得,”被吊在房梁上的牛四,看的分明,当下是双眼放光。
“我爹的伤,是你打的?”
夏凝记得,她在外面烤红薯的时候,曾看到侯三扯着夏宫明出去过,回来之后,夏宫明便匆匆独自进了屋子,一直都没有出来了。
当时,夏宫明似乎头发都散乱了,不过夏凝当时只顾着琢磨,怎么将侯三带回来兔子、山羊烤制的更美味,所以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还有,刚才在外面,夏宫明讲话都如此简单,一个字一个字儿的往外蹦,可不就是因为口中有伤,不便开口吗。
“爹!你叫他爹?”夏凝看着夏宫明涂好药,刚转过身来,就被头顶上的牛四一声咆哮,震得耳朵嗡嗡响。
“牛四!”侯三和夏宫明同时喝到。
夏凝却也不去理会牛四,她一步步走向被捆的牢牢的侯三跟前,冷声问道:“我爹的伤,是你打的?”
“是。”侯三承认的爽快。
侯三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得‘啪’的一声响亮,脸上挨了夏宫明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哈哈哈哈,”打了这巴掌后,夏宫明似乎十分畅意。
“你——”房梁上的牛四似乎想骂人,但不知为何,竟生生忍住了,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在夏凝身上乱转。
大笑数声的夏宫明,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突然停下来,尴尬的对夏凝夏凝说:“扯平了。”
见夏宫明如此说,夏凝当下收了长鞭。
‘扑通’从房梁上摔到地上的牛四,也不嫌疼的慌,龇牙咧嘴的扒起来,当下便跪在了夏凝身前。
“牛四见过主子。”
“侯三见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