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津人被撵到了边上,站在旁侧看脸色阴沉的他快步地走进了盥洗间。
然后里面不断传来哗哗的自来水冲洗声音,还有泡沫打起声,藤原津人失神地微开着嘴,半杯豆奶刚刚被扔倒在现在站不稳的右脚边,他不平稳的身体晃了晃,右脚上缠绕的绷带也沾上了豆奶渍。
他变扭地变转角度,低下身体,左手按着冰凉地板趴下,右手擦拭着湿腻湿腻的绑带,阵阵滋痛刺啦刺啦传来,津人感受到事情被他弄得越来越糟。
“哈!你这个国中生真的是笨手笨脚!别动了,等会连路都走不了你这条腿就真的废了!”
他擦干了手上的水,把藤原津人扶起躺到自己的躺椅上,然后弯下腰褪下他渗出血迹和一片豆浆糊渍的绷带,他用医用镊子夹起棉球蘸上酒精,清洁着少年右腿上脚筋翻起而血肉模糊的周围肌肉,一部分坏死的细胞发出呕人的腐臭,换下的乌黑血色绷带就手置在钢盘内,忍足瑛士为他缠上了新的纯白绑带。
藤原津人躺在躺椅上简直一动不敢动,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医生出声:
“国中生,放轻松,肌肉太僵硬不利于你的伤情。”
他只好逼迫自己去放松下来,紧张的手汗渐渐泛出,濡湿了躺椅上的躺垫,一阵后怕于医生的再次怪罪。
忍足瑛士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津人想他或许是他的专注力都灌注在了他的伤腿上,没有注意到他身下的这张躺椅。
其实医生知道躺椅上少年的紧张不安,毕竟还处十四五岁的青葱岁月,在之前就被他训斥过一顿后,脸庞上的羞红还没有褪散,罢了,左不过还是个孩子性,左不过只是张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