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灿烂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我现在再把他敲昏还来得及吗?
谁能告诉我,还来得及不?
我在心里千百万遍告诉自己,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应该的,应该的。
所以我只好认命的帮他烧水,再抬到他的房里,还好客栈有现成的浴盆,再隔层屏风,直接可以在房里洗。
我心里嘀咕:既然要洗澡,那刚刚换衣服干嘛,又多一套,我是不是还得给他洗衣服?
虽然心里抱怨了一下,但手上还是没停,差不多这盆水烧完,就够用了。
我推开门,将水抬了进去,屋内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个身影在屏风内站立。
怪只怪这个屏风是丝织出来的,并不能完全阻隔视线,能隐隐约约看见于歌的背影,那身线简直堪称完美。
于歌本就长得白,用肤如凝脂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而且身材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我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一切皆空一切皆空。”
于歌踏进浴盆,沉到水里。
我就老老实实把水推进屏风内,一只手从浴盆里伸出来,接了过去。
于歌的衣物就整整齐齐叠在一旁,上面还摆着影曦笛,笛子上的挂坠还在晃着。
那个挂坠是一朵梨花,也是雪白雪白的,看成色应该是玉,下面垂着红色的流苏。
我莫名脸一红,赶紧就跑了出来。
跑出来才敢大口呼吸,我就说怎么有一股窒息之感,原来我连呼吸都忘了。
太可怕了。
于歌真是太可怕了。
以前听过形容女子红颜祸水,现在我觉得于歌就是我的祸水。
我跑下楼,正好遇见进门的冷诚,他看我神色慌张,就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总不能说,我被自己的幻想给吓到了吧,太羞耻了,我也说不出口啊。
“我看你神色不对。”冷诚上前一步,我急忙摆手,躲了一下,冷诚看上去有些担忧我。
“啊!我还要去烧水,我先去忙了啊。”我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也没去看冷诚。
......
虽说是借口,但我还是又烧了一壶热水,我双手拍着我的脸,自言自语道:“洛琴临!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对啊,我在干什么啊?都不像我了,看来还是得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
不过,水又烧了一盆,不端上去好像又有点浪费。
我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给于歌端上去。
进门前,我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等了几秒,我又敲了敲。
可于歌还是没有回应,我只能坐在门外,怎么办,我总不能再次硬闯吧。
你说万一看到了什么......
于歌一直都没有回应,会不会在里面出事了?或者又晕了过去?他重伤刚醒,是不是不方便洗澡啊?
怎么想我都没有想出答案。
就是越来越困,我坐下来,背对着门。
我摸了摸水温,还是烫的,如果待会他应我了,应该还可以用。
也不知现在几时了,好像很早之前就过了子时,对哦,子时都过去好久了,我慢慢向一边倾倒,最后,蜷缩在于歌门外。
一不留神,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