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以前，伊寒估计会以为是诈尸了，但是眼前是熟人，她也就没啥感觉了。

“要去找陌羽吗？他刚刚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伊寒试图以一己之力扛起漓中若的身体，可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不用找了，我回来了。”

伊寒话音刚落，陌羽就回来了。

“你刚刚去哪儿了？”雪歌把伊寒想要问的话给抢了。

陌羽回答：“偌大的地下学院，空有教室，那以前的学生去哪儿了，以前我倒是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你是想说...他们都在这里？”

陌羽点点头。

“我还记得当初那堆穿白衣服的实验员!好像还和...”伊寒忽然间想不起来那是哪儿了，“和当初见到金彤身边的实验员有点像!”

“金彤身边的?我当初怎么没看见。”

“他们好像隐藏起来了，只不过有个没有藏好，被我看见了。”

“难道这个地下学院还好枫桥有关?”陌羽开始思考，试图将所有线连起来。

雪歌揽过伊寒身边的漓中若，将他背了起来：“我那时候的校长不叫枫桥。”

“那有没有一个叫夜黯的老师?”陌羽又问。

雪歌思索了一会：“有，只不过这个老师我就见过几次，感觉神神秘秘的。”

“你还记得什么，我们一边走一边说。”陌羽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打算先回郁落那边集合。

重新回到身体里的雪歌也是想起了很多事情：“我当初也是刚入学的学生，只是我们那一届有些奇怪，不像高年级那样，一个老师教好几个班，而是好几个老师，就教我们一个班。”

伊寒问：“也就是说，那些老师不会教其他班的学生了?”

“是的，当初有过一个很漂亮的女老师，但是她是给我们上了一次课，上的课很好，只是老师有点奇怪，似乎随时都会消失的状态。”雪歌努力的回想，“只是后来我也不知道是谁说，她变成了校长，再后来，我就...”

“你就变成灵兽了？”伊寒接的恰到好处。

雪歌也是点点头：“要是在让我见一眼她，肯定能认出来，只不过我不知道学院的事情是不是和那个老师有关联。”

“梓栎?”陌羽怀疑是她。

雪歌摇摇头，绝对不叫这个。

“那...”陌羽有些不敢喊出那个名字，“妄思?”

雪歌没有直接否认：“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她的名字了，不叫妄思，但是名字和这个很像，叫若思。”

“枉死，若死...”

伊寒发誓她刚刚是无心说出来的。

好在陌羽听错了：“妄思，若思，多半是了。”

伊寒实在是很想跟陌羽说一句，你的母亲是不是一个预言家，能预测自己的福祸。

雪歌心犯疑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名字？”

“妄思是我的母亲，而其他人，这关系有些复杂了...”说着复杂，但陌羽还是用最精简的语言概括了出来。

雪歌听着一脸的难以置信：“我还是不明白了，为什么这四个人最后都到了求知学院?是不是有什么神秘力量牵引着他们?”

陌羽摇头，现阶段，自己也很想弄清楚这件事。问郁落，可郁落对那时期的记忆只有零星几点，还不能完全拼凑起来，至于妄思的，那就更魔幻了。

“可能这些只有回去之后才能明了吧。”陌羽站在求知学院的校门口，望着这个学院，“还被保存的那么完好，想必将他埋在地下的人一定对它很有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