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电生摇了摇头。
“这个,你过一段时间就会知道了,不过眼前,你一会过去,记得给那师傅发个红包,再跟他说几句客套话。”赵电生安排道。
赵电生又看了一会,生产出来平板玻璃品质,依就旧很稳定,赵电生知道,是该他们出场了。
“许师傅,辛苦了!”赵三道。
红包不只给许师傅,其实在场的几人都有分,不过还是有轻重之分。
“赵厂长,恭喜啊!我从67年,国内开始半工业实验,就接触这浮法玻璃,算算时间已经过去,整整13年,说句实话,贵厂只在试产三次就成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许师傅激动道。
赵三一听,这话,心里在想,
“电生还说这老头有两把刷子,没想到也是一嘴炮,这红包一到手,直接把这条生产线夸上了天,照他这么说,启不是要把平州玻璃厂,按在地上踩了,距离东望县最近的三江市玻璃厂,都没浮法玻璃呢。”
赵三现在,还真如赵电生所说的那样,做什么,都要学些基本知识,赵电生要上这个浮法玻璃,赵三还跑去,打听了不少关于浮法玻璃的事情。
“三叔,许师傅也累了一下午了,咱们到办公室喝杯茶吧?”赵电生建议道。
赵三一听赵电生的话,就明白意思。
“许师傅,你老请!”赵三道。
他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赵厂,客气了,你先请。”许师傅道。
“还是你老先请。”赵三谦让道。
许师傅离开前,看了下眼前的这条生产线,这条生产线,长达24米的锡槽的设计得,非常先进,整个锡槽是由机械加工而成,还经过抛光处理,看着就舒服,相当年,第一次工业实验的时候,这条锡槽没法用机械加工,是钳工师傅用手打磨出来的,没有生产经验,那锡液飞溅,现在他身上还留下了几处疤痕。
今天他对这套生产线的评价,都是肺腑之言,还有这家厂,管事的确实大方,他用捏了一下,手上的红包,不下百元。
“许师傅,你老可以说是,浮法玻璃这行的元老了,你说说,我们这套生产线有那些不足。”赵三道。
许师傅见赵三这态度180度的大转弯,刚开始,赵三明显有轻视他的想法,不过,看在赵三现在恭敬的态度和厚厚的红包上,他也就不跟赵三计较了。
“赵厂长真谦虚,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如果真让我,说不足,还真有点不好说,整个生产线设计都是,我见过最美的,那个锡槽成一个喇叭口,进料的时地方大,出料的地方小,这样既能节约烧煤,又能提高成品率,还有那个保护气体不是用的煤气,是用电解氧的氢氧,这两样是这套生产线的核心,都做的很好,可是这喇叭口锡槽,成本不小,电解氢气就不用说,这成本更高的出奇,如果说这套生产线的不足,那就是成本太高,到时候,要是量产可能要亏本。”许师傅认真道。
“你老把我们夸的,真有点不好意思了,那这玻璃的品质如何。”赵三笑问。
“赵厂长,你这个就谦虚得,有点过头了,就品质而言,今天制成的样品,在平整度,强度和透光度来说,绝对是国内,最好的,尤其是透光度,太高了,真是前所未见,我以前倒是听过一专家说,玻璃透光度要好,跟什么铁元素有关,这个不也懂,只听他说,当铁含量低到一程度,就能达到超白,也就这玻璃边,看着没有绿色的感觉,以前也是听说,没想到,这次见了实样,看来,如果要挑毛病,还是跟设备一样,就是造价太高了。”许师傅道。
听到这里,连赵电生这个外人,都知道许师傅还真有点见识,那100块的红包没白给。自己心里就更满意了,这就是他下一个主打的产品,而且正好用在,那个承诺薛锋新建的外资工厂里生产。
赵电生在想,这个许师傅,在玻璃这行见识这么深,而他又在北风玻纤总厂退休的,想必他对玻璃纤维也有些了解。
赵三见赵电生,又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知道该问下一正事了?
“许师傅啊,听说你是咱们三江市人,怎么临退休了,跑到临省的北风玻纤总厂退休啊?”赵三问。
许师傅也算是,一个走南闯北一生的人,年青的时候,就在玻璃厂当了学徒,成年后就在全国各地跑,还是有点眼力劲,他一直还在琢磨,赵三的态度怎么变来变去,突然他看到,赵三一直注意着,眼前这个埋着头的小孩。
许师傅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莫非这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