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的事情,我知道了。”许沁看着远处的医院大楼,淡淡的说到。
“你也知道了?”徐求鲤眼里的忧伤渐露。
“昨天才知道。”许沁心思缜密,见徐求鲤这样便想到些事,随即自然而然的继续道,“老师昨天咨询了很多当医生的学生,所以我才听说的。”
许沁不只是郁谨桃的学姐和前女友,还是郁妈的学生。
“嗯!”徐求鲤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清楚许沁这样的解释,心里是否舒服一些,他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感知。他只知道郁谨桃把自己的病情瞒得很严实,除了最先知道的梁正嫣他们几个,郁谨桃甚至连父母都瞒着。
徐求鲤不禁的又懊恼和自责起来,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了长椅上。他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大意,完全没有发现郁谨桃不同寻常的地方。
“阿鲤。”徐求鲤突然这样,把坐一旁的许沁吓了一跳。
“对不起。”徐求鲤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许沁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徐求鲤后来就再没了话,沉默的坐着,望着天空发呆,许沁静静陪在一旁,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
她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大概能猜到些许,郁谨桃的病情或老师的阻挠,无论哪个方面,徐求鲤都必须自己扛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来支撑他的所想所做。
许沁深知,有些事情没有对错之分,只是人们无法安然的接受它的存在。
“阿鲤,有些事情常常得不到他人的理解,但它不存在对与错,学会接受别人的不理解,其实也是在接受自己。”许沁的语气平和,说着自己小小的见解,“不要谴责他人的不理解,换个位置想你和他们没有区别,你也不理解他们,大家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强求彼此接受对方摆了。”
“尊重自己孩子的选择那么难吗?”徐求鲤明白,许沁说的是他和郁谨桃的恋情。
“尊重二字似乎轻飘飘的没有重力,但你好好想过没有,这尊重背后将让父母背负多少的纲常伦理和人情冷暖的重压?”就如许沁如此明镜的人,她也只能做到理解却做不到苟同,“有些东西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或许他们是理解的,只是他们无法接受它。”
“我希望桃子没有遗憾。”徐求鲤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去假想,郁谨桃的人生就要到最后时刻。
“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希望你能谅解老师的行为。”许沁停顿了片刻,“至于桃子,大家都希望他能挺过这关,老师更不想他有所遗憾。”
许沁一直陪着徐求鲤坐到了下午才起身离开,去医院看望郁谨桃。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允许探视了,郁爸郁妈一直在病房里守着。许沁趁着空隙,悄悄的告诉郁谨桃,徐求鲤一直在医院外,没有离开。
傍晚时分,徐求鲤收到了梁正嫣的信息。
“阿鲤,桃子此时最需要的是你的陪绑。”
徐求鲤目光灼灼的看着梁正嫣发来的信息,回复了一句。
“他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