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则在初夏温暖的天气了,生病了,冷得裹着被子瑟瑟发抖。他请了俩天假,躺在床上想着这段感情该如何继续下去。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两天过去了,林溪没有发过来任何的消息。
陆正则虽然只是病了两天,看上去人却消瘦了一圈,没精打采的。今天上午要去江城医科大学上课,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林溪的事先放一下了,自己现在实在不敢贸然去质问林溪她和盛昌平的关系。陆正则觉得一阵心累,想着下午没什么事情,想回家休息了,他也需要时间好好想一下,该怎么处理他和林溪的关系。
林溪这两天着实忙了些,理想家3期的方案确定下来后,他们就一直不停地开会讨论其中的执行问题。等到她闲下来,想给陆正则打电话时,时间又很晚了。
自那晚,盛昌平把他的打算告诉了林溪后,林溪便把荣信集团的股权分布情况详细地了解了下,目前,盛大志手里有25%,盛荣信有26%,高芳菲、盛昌平、盛昌明每人手里有5%,公司高管们占了8%,剩余26%在高求全手里。盛昌平若想完全接管荣信集团,手里至少要握有47%,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林溪分析着各种可能,通过光明正大的手段去争取已经是不可能,荣信集团虽然没有上市,当公司这些年的盈利一直很好,一旦上市,这些原始股东们的身价将会大幅提高,他们不会这么短视,过早地卖掉手里的股份。
此路行不通,只能从盛昌明、高芳菲和高求全三人下手,逼迫三人卖掉手里的股份,这三人更不会随便卖掉的,尤其是目前形势对盛昌明极其有利。
林溪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这么大额的股份不动声色地进行转手,本身也很难做到。这真是个大难题呀,难怪盛昌平当时对遗嘱的事情反应那么激烈了。
林溪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股权的事情,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宋志平推门进来,林溪有些纳闷他的到来。“林溪,最近好吗?我找昌平有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
林溪对他所谓的顺道来访很是不屑,两手一摊,说道:“有什么事吗,你可不像是会顺道过来看我的人?”宋志平看着林溪,笑嘻嘻地说道:“我公司在澳门接了个业务,一个新开的赌场急需一批保安,对保安的要求比较高,我这里正好有合适的人选。有个事情顺便告诉你一声,盛昌明最近很是喜欢在那个赌场玩,他玩的比较大,最近运气比较好,赢多输少,已经有人开始盯上他了。”
林溪吃惊地望着他,她一直认为宋志平是个没有大志向之人,他的公司如果好好运作的话绝对不是现在这种盈利状况。而现在,宋志平盯上了盛昌明,是盛昌平的授意,还是他也想借此在荣信换届之际从中分一杯羹呢,林溪有些拿不准,轻声地问道:“为什么,我认识的你并不是这样的人?”
宋志平看着眼前这个20出头的女子,说道:“昌平的母亲是我的小姑姑,我母亲在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我爸后来又迎娶了我的后妈,我的日子就过的比较艰难了。是小姑姑坚持让我读书,我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去了部队,才能有现在的成就,没有她,我可能只是个街头小混混。昌平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况且她和盛荣信的事情也并不全是她的错,盛家如此对待昌平我看不下去。”
林溪看着宋志平,说道:“我们先不着急下手,我觉得诱人豪赌这种事情终究是有些阴毒了,一旦上瘾,整个荣信集团都是不够的。而且,这个过程的变数太多了。我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宋志平笑笑,“林溪,昌平他果然没看错你,他也说你不会同意这么做的。不过,盛昌明已经把坑都挖好了,不用真的可惜了。”
林溪也很是看不上盛昌明,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我们什么都不做,他如果自己跳出来,我们就收着,哪有入网之鱼不要的道理。最后,怪不到我们头上,即使我们不收,自然还有别人收。”
林溪看了一眼笑个不停的宋志平,继续说道:“现在还要找个妥帖的人,把收购过来的股权挂到他名下,不要引起他们的怀疑,不然后面我们就会很被动。”
宋志平看着说话腔调都和昌平一般的林溪,越看越觉得般配,不由地笑意更浓了,林溪被他莫名的笑搞的甚是不爽,嫌弃地说道:“宋老板,这今天是吃了蜜蜂屎嘛,笑成这个样子。”说完,便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宋志平看她的样子,笑地更放肆了,走廊里都是他豪爽的笑声。
陆正则已经三天没有联系林溪了,这些天林溪尽忙着理想家3期方案的落地和盛昌平的事情了,等到她发现陆正则许久没联系她时,有些慌了。她犹豫了许久,午饭后打通了陆正则的电话,电话打过去时,陆正则正在手术中,是他助手接的,让林溪过两个小时之后再打过来,陆正则今天的手术时间长达6个小时,病人年龄已经有些大了,加上又是开颅手术,手术的风险非常的大,最好不要影响他。
林溪答应着挂断了电话,算了下时间,陆正则中午应该没有吃饭,看了下时间,她通知了下助理自己临时有事,就先下班了,有事打电话。
林溪来到家味馆,打包了很多的饭菜,她不知道陆正则爱吃什么,那就多买些,总有和他口味的。林溪有些自责,等饭菜打包好,林溪又买了些水果,满满地五个袋子。林溪有些吃力地提着这些东西往医院赶去。
手术很成功,陆正则很是松了口气,这应该是国内年龄最大的开颅手术了,脑中的肿瘤已经成功地取出,剩下的就看病人自己了。他感到很是疲惫,慢慢地往门口走去。
陆正则一出来,便看到了林溪,拎着好多东西,站在一堆病人家属中间。等手术室的门一看,她也跟着一起围了上来,看见他,笑的眉眼弯弯。他看着围上来的家属,很是担心会挤到林溪,连忙把她拉到了身后。
家属们很是激动,连连说着感谢的话,陆正则给他们讲完术后注意事项,才顾得上身后的林溪。看着她手里拎着这么多袋子,陆正则连忙接了过来,重量让他肩膀一沉,淡淡地问道:“什么东西,这么重?”
林溪看着他,眉毛一挑,调戏地意味十足,“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某人,特来赔罪的,你还没吃饭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买了好多,您赏脸吃两口。”
陆正则这些天的郁闷忽然就都不见了,一手拎着东西,另一只搭在林溪的肩上向办公室走去。陆正则挑了两样自己爱吃的,其他的就送给还未吃饭的同事了,家味馆的饭菜自然是比医院食堂的可口许多,大家都很是开心,在一旁一直起哄,让陆正则交代俩人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