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鸟雀尽息,虫鸣由在。夜中,众人都已入睡,天道院静谧恬适。
高篱说道:“你来了?”
时金:“高夫子学生有礼了。”
高篱:“不必多礼,咱俩平辈论交就可,吾观汝天赋异禀,嗓音淳朴动听,想教些音律上的知识,你可愿意吗?”
时金:“学生愿意。”
高篱:“那便好,以后在学院外,吾等兄弟相称就好,叫我兄便行。”
时金答允。
高篱:“再将白天的五个音阶唱一遍。”
时金:“宫~商~角~徵~羽~”
如天籁之音,悠扬婉转。
高篱:“时金,发声不对,更应用丹田发声,所谓气沉丹田,声如磬钟。”
时金领悟,再次唱起宫商角徵羽。
玄音再现,美若天际,长鸣不息,让人侧耳倾听。
高篱:“汝悟性让吾甚是庆幸,可记住这五个音调乎?”
时金颔首。
高篱:“汝天资聪颖,慧根十足,乃音律不世之才,吾传首名曲与你,汝仔细聆听。”
随之倚歌而喝,其声动听玄妙,动人心弦。
歌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善哉,洋洋兮若江河。善哉,渺渺兮于怀。善哉,飒飒兮于清风。善哉,悠悠兮游山河。”
“绕梁”拨动《高山流水》弹出,其声荡气回肠,如登泰山之颠,蹬云摘星。如乘飘摇木筏,顺流而下。如处青山之间,葱葱郁郁。
美如仙界,雾云缭绕,轻如鸿羽。
曲词描绘出一幅高山流水的幽美图卷。曲终人未散,从诗情画意脱出,让人流恋忘反。
《高山流水》乃是春秋战国时期俞伯牙和钟子期合力所作,曲是俞伯牙谱,而这词则是钟子期所写。
相传春秋战国时期俞伯牙乘船游览,面对着清风银月,青波江流谈起琴来。忽听岸上一樵夫大呼叫好,移船相近邀相见,此夫乃是知音。
俞伯牙再拨弄琴弦,其声悠悠然,扣人心弦。
钟子期静细聆听,曲罢。
钟子期竟说出曲中意境,俞伯牙大为吃惊。遂二人成为要好朋友,山水易得,知音难觅。
二人每日同时同地相见,合作出《高山流水》一人谱曲一人写词,一人抚琴一人歌唱。
次年同时同地却未见钟子期来到,遇钟子期父亲,其父说钟子期已经病逝。
俞伯牙在江边弹起《高山流水》,弦断,叹道:“吾唯一知音已逝,何人会听吾琴。”之后绝弦弃琴。
时金听完词曲眼泪纵横,似见伯牙与子期。
泪水打湿黄衫。
高篱遂问:“时金可听明白乎?”
时金啜泣道:“我领悟这青山碧水,诗情画意。见到知音难觅,断弦绝琴情。”
高篱:“孺子可教也!可能哼唱两句乎?”
时金:“我可以歌唱此曲。”
时金之后悲情歌唱起来,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一幅知音喝唱高山流水的画面出现在面前。
高篱抚琴,时金歌唱,在这山间花园又成了另一幅山间林画,幽美惬意。
此章完,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