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昼胥怎么尝试就是睁不开,“这个韵东老头,使阴招,那我就干脆睡给他看。”昼胥直接躺在了地上,枕着坐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刚躺下没多久,昼胥就躺不住了,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前几天在房梁上睡多了,刚刚先生上课我还在睡,现在想睡怎么就是睡不着,好像睁开眼睛。
昼胥上下眼皮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牢靠,昼胥受不了了,一股脑坐起来,想回寝宫去,无奈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昼胥很烦躁,又想砸东西了,摸索着捉住了自己的桌子,用劲儿一掀,“韵东老头,我受够你了!”。
桌子纹丝不动。
昼胥又掀,不论怎么用劲儿,桌子就是纹丝不动,就像嵌在地里了。
甩手坐下,“静坐静坐。有这么让人静坐的吗。什么都不让看。”
昼胥叹了口气,乖乖的坐在坐席上。坐就坐谁怕谁。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后,昼胥开始静坐了。
心无杂念,到底什么是心无杂念,我坐在这里总是要想,眼前总是会出现很多很多的景象,根本静不下来。
心无杂念。
心无杂念。
心无杂念。
没有办法,只能重复着这四个字。
桌子上的香已经燃尽了三柱,刚开始脑子里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想法,各种各样的景象,但是真正坐了一会儿之后,这样的状况少多了。
坐的久了,昼胥感觉自己的心真的空了,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宇宙中,向四面八方蔓延去,只有无边无际的苍茫,无尽的空旷。
安静的好像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感受着血液从身体里流过,感受着灵气,在身体里回旋,感受着内丹的转动,感受着身体的一切。
十炷香已经燃尽了,已经到了第二天,先生来了,看到他静静的坐在这里,就解了法术。
先生并没有叫昼胥,并示意周围的人都安静,然后通过灵力传声来讲述今天的内容。
昼胥整整在这里坐了七天七夜。也就是八十四个时辰,天宫是永昼之地。
昼胥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轻盈了许多,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下一秒,昼胥的眼神对上了禅书仙韵东的眼睛,昼胥的眸子是金色的,像太阳一样耀眼,从来没有人和昼胥对视超过几秒,那金色的眸子好像自带杀伤力一样,让所有撞上他的眼神都黯然失色。
昼胥此时的眼神,比以前更有神,更闪亮,更深邃,更坚毅,更耐人琢磨,更有吸引力,仿佛一眼看过去就会被他吞噬,吞噬的体无完肤,直击灵魂。
韵东也盯着昼胥,手中的书卷并没有放下,一切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昼胥突然间感觉被压制了,韵东的灵气外散了一些,从眼神里透露出了压迫感,昼胥想挪开眼睛却根本动都动不了,连身体也僵住了。
强烈的压迫感让昼胥的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惨白,嘴唇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很快在这场无声的战斗中昼胥败下阵来,炽热的鲜血从胃里蒸腾出来,暖暖的划过舌尖,从干涩的已经黏住的唇缝中涌了出来,应声到地。
韵东这才收了灵气,只一个眼神就打败了一个人。
周围都安静的可怕,昼胥应声到地后才有人抬起头来,先生示意身边的小书童叫昼胥宫里的婢女过来把她们的小主子抬回去。
韵东继续看着他的书,一切恢复正常。
——
昏迷的昼胥躺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