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亭子里,司徒兰芳停下来休息片刻。正好也觉得口渴。
她竟然已经出发了,那么就不着急见到他。因为她现在的心里很复杂,既希望马上就见到他,却又害怕御风他们说的话是真的。
如果是那样,那她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呢?
所以不如且行且出发,所有的事,到见到他就不用再自己猜了。
在她坐在亭子里不久,觉得休息够了。正欲继续上路的时候。却瞥见远处奔来一匹棕色烈马,这匹马,她不确定是不是她所想的那人的马,但随后在渐行渐近中看清马上的人。
真如她所想的,那是冥王。放眼整个域都也只剩他有这么一匹马了。
那还是小时候,别国进贡了两匹小马,皇帝将之赏给了那时候的冥王和熠王。还为之命名为“吉祥如意”。
只是后来,熠王的那匹不久后就突然暴病死了。剩下的就只有这么一匹了。
“兰儿~”马上的允轼唤道
还好他追上她了,要不是知道有这么一条小路,即使他骑上自己的“吉祥”,能不能追上她也说不清楚。
毕竟一过了这‘七里亭’,分岔路太多,不是那么容易判断她走的是哪条路的。
“冥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王来送你”他下了马
“本王知道,你此行要去灏京,所以就赶来了。”
“你知道?难道你也知道文钰去了灏京?”她都是无意间知道的,他怎么……,不过也难怪,和他们比起来她,真的是消息一点也不灵通。
“嗯。听说九弟是去了灏京,但事实上,现在九弟人并没有在灏京。”
“怎么会?他既然是去了那人,怎么会人不在呢?”他不在那里,那么会在哪里?
“不知道,也许临时有事需要去处理吧!”他不清楚他会有什么要事,但若不是这样,他绝不会临时改变主意的。
他猜想九弟此去灏京,必是去早那名女子。
“谢谢你来为我送行,我还以为我的离开,没有人会知道呢?”
这话,竟让允轼心里生起一丝难言的苦涩。
他不是有意要人去时时刻刻盯她,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仅此而已。
误会便误会吧,只要她相安无事,那么误会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还要去吗?即使九弟人并不在灏京?”
“为何不去?”即使他人不在,但他的心是在的吧!
“这样啊!那祝你一路顺风。如果你在灏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去灏京城外的‘长宇庙’。这枚玉,你拿出来,他们会明白的。”既然她执意要去,那么就让她安全到达,在那里也不至于无依无靠。
司徒兰芳接过玉
“谢谢”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必要的。
“那我走了,王爷也早些回去吧”她跨上马,‘驾’一声长呼,远去,不再回头。
允轼望着她渐渐模糊的身影,直致她和马的影子消失在了路的转弯处,他都还没有收回目光。她正的走了。
夜黑风高,树枝在室外呜呜作响,树叶在宫里四处飘散,落了地却又翩然猝起。
朝阳殿的室内却异常温暖,室外恶劣的天气似乎并没有影响到里面,就连那根根燃起的烛光都没有煽动一下。
重大事件在早上本该就处理得差不多的,而下午却例外送来了奏章,这需要他亲自抉择,所以他现在才将事情处理完。
而归海妺则从那个大箱子里,拿出了那件所谓的――礼物。
卷在一起,看不清是里面什么。
南宫辰听她的话坐在桌旁,就等着看她送的回礼。
她将东西交给他,说道“要不要打开看看?”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但那已经是她的最好能力了。
“妺儿送的,不用看都是最好的”看她期待他打开的眼神,他这么说着,还是如她愿的慢慢展开。
归海妺随着他的动作,看向里头。
等被完全打开时,南宫辰的眼中的喜悦却消失殆尽。他的瞳孔变得深邃。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是不是不喜欢?那我再重新送你一份。”她的画在现代还算拿得出手,但如今,有缺欠也在情理之中。
何况这一幅画,是在她仅见过两次就作出来的。一次是同南宫辰夜里出宫,一次则是从璇明教回来大致看了一眼;所以一回到宫里,就开始动手作了。
“妺儿,谢谢你。”她所画的是他治理之下的灏京,繁荣昌盛的景况,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满温情的场面……这里面充满了宫里画师画不出来的神韵。
“不,不用客气,礼尚往来嘛,你送我玉佩,我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做。”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她的所有都令他好奇。
“谢谢你认同我治理之下的北辰。”多希望以后的许多岁月里都有她。
他突然的认真让她不知所措。
“你,你不用谢我,这本来就是事实啊!正是因为你的勤政爱民,所以才出现这么美好的场景,而我只是把这一幕留了下来而已。”
“我很喜欢这份礼物,真的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的礼物还没有想好呢,所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作画,也许不只是她作了,只是其他人的他并没有见到而已。
虽然她的画同这个时空的人画的风格不一样,但画当下看到的景与物应该是很多画师都作的吧!
“好。不过你还想要什么,我可以送你,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那让我想想,以后想到了,再找你要。”其实吧,她什么都不想要,她现在所得到的已经是多少人得不来的了。
“好”等她想到了,那么他一定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