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可以毁尸灭迹,又可以分散注意力。
他们来到锁着涟漪的囚笼前。
她身上只悬挂着几缕破布,大部分白皙的肌肤袒露在外面。
看得人脸红心跳。
涟漪的容姿,在北央人中,属于上上乘。
纤细柔美,四肢修长有力,与习武之人的硬朗骨感,交为一体。
但是纵琴出身的杀手,可以不为所动不为所思不为所念。
比佛家弟子,更心境合一。
玄鹤眼眸中杀机一闪,他要杀光这里所有士兵,一个,都不放过!
“涟漪师姐?”
涟漪抬起头,眼眸中微光陨落,完全失了风采。
她……不是!
凡音指尖钢针探出,须臾间,就能根根穿入笼中涟漪的身体。
“你干什么!”玄鹤一掌击出,被泊涯悄然化解。
凡音是他徒弟,素来只有凡音揍玄鹤的,没有玄鹤揍凡音的情况。
“她不是师姐。”
“啊?”
泊涯以为自己瞎了。
偌大一个涟漪被关坐在那里,不是涟漪,是涟漪的分身么?
可是,涟漪看着他们时候的眼神,确实不像认识的。
玄鹤疯了,“你们救还是不救。”
“你等等。”
泊涯取出袖中银针,比凡音所用兵器精细了很多。
弹指间刺入了涟漪人形的眉间。
涟漪噗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涟漪死了。”
玄鹤完全不相信的看看涟漪,再看看笃定的泊涯。
“你们到底在胡说什么!”
一个说不是涟漪,一个说涟漪死了。
“死了。他们控制了她的身体。她是个活死人,也就是……我们来的路上看到的药人。”
“……”
玄鹤不信。
泊涯毫不手软,一掌劈下,涟漪在囚笼中躲闪不及,脚踝被劈中。
那个力度,已经粉碎骨骼了。
可她脸上没有痛苦之色,只有怀疑的警惕着。
“不可能的……阁主、那大阁主呢?”
……
……
纵然,在纵琴阁长大,受教。
心硬如磐石。
玄鹤四肢还是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大阁主……”
沐隐娘的尸身就那么悬挂在那里,不着一缕,已经干枯,收水,瘪压。
只有发丝柔软轻扬。
她应该才死不久。
可是尸体却被人沥干了。
像一面旗帜一样,挂在某座大帐前,迎风招扬。
“小音。小音!回去!”
“不——”
她从嗓子眼里吼出了声。
“不!替她收尸!师父,求你了师父!替二夫人收个尸吧,求你了,求你了……”
沐隐娘那样坚忍,骄傲的一个人,死后却遭人如此鞭挞。
那已不仅仅是羞辱,那是丧心病狂的卑劣!
“师父!师父!求求你了,师父!我们不能让她就这么挂在那里啊……”
不知道还会挂多久,不知道……他们在她身前对她做了什么。
“我去……”
“回来!谁都不许去。”
玄鹤被泊涯一手压在地面上,脖颈间留下黑色的五指印痕。
“他们敢这样挂着,附近一定有人守着。”
“怕什么!”
“你不怕?”泊涯嘲讽着玄鹤,“那个人,是谁?是沐隐娘,是我们纵琴阁的阁主,大阁主。普天之下,能够将她如此打败,碾入尘埃的人,有几个?”
没错。
沐隐娘和涟漪、臧婆,是来执行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