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落看不下去,起身去扶那男子,反被旁边另外的人恶狠狠地瞪。那人,一把抓住司徒落不让她去扶人,“管他做什么?”
“汉奸!去死吧!”有人上来补一脚。
义愤填膺的人还不在少数。
阮玉匆匆又回来,叫惊疑未定的司徒落跟她走。
看司徒落一脸的受惊,她边走边解释道:“就是那人将公司的机密泄露,才让对手得逞,名臣惨败的。”
司徒落心想,就一个案子,至于连尊严都不给人?把人打成那样?
“你不知道,我们要收购的是个制药厂。那个药厂是生产中成药的,配方都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据说还有上古流传下来的秘方,那可是我们国家瑰宝。”
“只可惜,老板经营受到美国风投的挤兑,厂子岌岌可危就要易主他人。老板没办法才找到名臣求救,他就算丢了厂子,也不能将厂子和秘方拱手送给外国人。”
“所以……”司徒落恍恍惚惚好似明白了什么。
“所以,大老板这几个月一直在和这家风投较量,本来咱们名臣稳赢的案子,就在昨天,那人将我们的机密泄露。虽然我们也做了积极应对,但是对方也是国际风投,并非鼠辈,巧的就是,昨天大老板和关总同时联系不上,这才让我们其差一招,惨败了。”
“名臣败了,那些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秘方也就落入外国人手中了。”阮玉满脸的悔恨,“所以,你能理解大老板了吧?”
司徒落恍然,瞪着一双大眼,说不出话来。原来的事实的真相果真不一定是眼睛看到的。
程致恒纵然独断专行,向来不容人违逆,但他能有今天的成就,绝对不是肆意而为之人。
心中愤愤的,早知如此,她刚才也应该踹那个人渣两脚。
司徒落跟着阮玉来到了程致恒的办公门口,向阮玉要了急救箱,检查里面消毒包扎的东西很齐全,便带着急救箱轻叩了两下门高高的紧闭的橡木门,没有任何反应。
阮玉直接推开门,让她进去。一般情况下,阮玉都是扣了门后就进去。
阔大的办公桌后,除了满面墙壁的书柜,满满当当的书,就是一个高高的真皮椅背,冷冷地对着门口,司徒落不确定那里是否坐着程致恒,提着急救箱走近了两步,还是看不见椅子的正面。
“什么事?”程致恒低沉的声音从椅背后传出来,听不出情绪。
司徒落这才确定有人在,“是我!”
有稍微的静默,真皮椅背转过来,程致恒斜靠在里面,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司徒落暗骂,这家伙在餐厅里是完全没看见她。她走过去,站的近一些。
程致恒这才看将注意力放在了司徒落手上的急救箱,“你提那个干什么?”
司徒落绕过办公桌,走到程致恒的身旁蹲下来。他讶异地看着司徒落,深不见底的眸子,似乎流动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情绪。司徒落轻柔的向他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握住了程致恒的右手,“把脸转过去。”
被司徒落一握,程致恒的右手有疼痛传来,这才明白司徒落的用意。刚才他打人的时候,有一拳斜了一下,擦在了饭桌的边沿。
他伸出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缓慢地将她鬓角的一缕碎发,小心翼翼地掖到她的而后,“你……刚才在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