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恒送走司徒落,没有去凤凰山,也没有回市区别墅,而是去了一家会所。关岳心情不好就会在这里灌醉自己。
程致恒推门站在门口,等一群莺莺燕燕仓惶离开,他才过去坐下来。
侍者快速的将残酒撤掉,换上新的杯酒。
程致恒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口闷。关岳反而没再喝,仰头靠近沙发里,看着程致恒灌酒,两个人都没有说奶奶。
程致恒一边喝酒一边说,“那件事看来要提早动手了。”
关岳知道大哥说的是什么事,醉意顿消,猛的坐直,“现在动手,时机成熟吗?”
对方在微小平台做的如火如荼,正是兴旺发达的时候。这个时候下手,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们手中的股份份额还不够,现在就进行,事情恐怕有风险。”这件事关岳也想做了,可是他今天看了一天的资料,他很清楚的取胜的把握有多少。
“我们的时间不多。”确切地说是奶奶的时间不多,该讨的债一定要在奶奶活着的时候讨回来。两人相视一眼,关岳摸了一把鼻子,眼睛有些湿润。
“不能再养虎为患。”程致恒接着说,六年前没有一招击中,让对方羽翼丰满,已经是失策。六年来眼看着对方羽翼丰满,这次不能在犹豫,他主意已定。
严格来说没有任何一本万利的投资,一件事风险越大,获利的可能越大,等到没有风险再去做,获利的可能反而小。
“等到没有风险了,对方就察觉了,我们反而被动了。”
关岳没有反驳:“明白,我现在就吩咐下去。”说完他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把已经打开的门,再关上。
“大哥!司徒落那边……”
“说!”
“她给那边投了简历。”
程致恒波澜不惊的面容,划过一丝诧异。
那边?世界真的这么小?
司徒落执意要去的原来是汉唐?
到今晚,司徒落还拒绝了他一次,不管名臣还是爱尚,司徒落都不为所动,却选择了汉唐。
“不会是那边的人,察觉了什么?”关岳担心汉唐的人摸到了司徒落和程致恒走的近的关系,从中动什么手脚。
两边这些年相互防着对方,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对方如果连司徒落都摸清楚了,说明他们的人能近距离盯着程致恒,那就有深意了。
谁又敢保证司徒落不是他们的眼线。
“你不是已经试探过她了吗?”程致恒放下酒杯,眼眸鹰隼般地盯着关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