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将司徒落送回了景灏小区。天气特别冷,司徒落说自己上楼去,让祁远早点回去。
“送你到楼上,看你进了门我才放心。”祁远说着已经抓起司徒落的胳膊往里走。
与其站在风口上争辩,还不如快点进电梯。司徒落没有在推辞,“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担心什么?谁能把我怎么样?”就算有歹徒,那一般的歹徒也要能近得了她的身呀!
祁远哼了一声,“小心使得万年船。”
隋长风和裴宏杰没有宣判之前,一定会有人在外面蠢蠢欲动,说不上还会无所不用其极。
毕竟当年裴宏杰一进去也伤及了很多人的利益,而他在外边还有个女儿可以当这些人手中的箭,矛头当然就是祁远和程致恒,但是直接对付他两几乎是很困难的,也就只有拿司徒落开刀,达到要挟的目的。
司徒落不以为然,“裴宏杰没进去之前,不能拿住我,他进去了还能长能耐不成。”
板上钉钉的事,他又翻不了案。
裴静算是个麻烦,不过司徒落一向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路线。
其实早先,祁远想送司徒落去国外待一阵子,但是司徒落不去,现在又来了裴宏杰的老巢,不得不小心啊!
“你让我当缩头乌龟?”司徒落说,“头我是可以缩,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我没有壳,缩了头更是别人的活靶子了。”
“我……”祁远长叹一声,大概他心甘情愿,她也不愿意他来做她的壳。
祁远很清楚,现在的司徒落不想依靠任何人,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有资格做她的壳。她要自己强大,自己保护自己,那他就助她快速强大。
“汉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祁远转口问。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九层。司徒落一步跨出了电梯,“我到了,你可以放心回家了。”
说话间,电梯门开始向中间关闭。祁远突然伸手止住了电梯门,虽然他的手产点被夹住,但电梯门受到外力阻碍自动向两边打开。祁远跨了一步,站在电梯门的中央,“你不要,我自然是不要的。它是我们祁家的一个瘤毒,我是一定要把它从我们祁家挖个干净。”
有汉唐在,祁家永远是背信弃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宵小之辈。
“我只是可惜李老师的心血,也要为此陪葬。”祁远的双眼殷切地看着司徒落,“你给我的手稿,我今天给你快递回来了,你现在进屋就能看见。其它的救只能跟着汉唐,落入谁手,我也很难控制。”
话落,祁远两手一松,电梯再次合上。司徒落在外铜打铁铸一般纹丝不动,他在里眼中的殷切期待一点一点地变冷。祁远一拳砸在电梯壁上,猛地闭上眼,不忍在看。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袭击了他,她不接受何止是汉唐,更有他的拳拳爱护。
她要跟过去断绝所有的联系,不止汉唐和程致恒,还有他。
祁远的头衔一直都在私募教父、地产大佬、资本大鳄之间无缝切换,世人以为他已经强大到了令人恐怖的地位,但是他在司徒落这里永远都是无能为力。
他不敢离的太远,因为舍不下,也不敢靠的太近,因为怕她烦。
从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女孩子患得患失呢?
祁远吐了口气,想不出安慰自己的话,也就随意让自己的情绪泛滥,如果小区的保安不留意电梯里的监控镜头的话,这个世间能有谁看到他的落寞失意悲凉。
电梯依然很快到了一层,叮咚一声,祁远的神色恢复如常。
下一刻,电梯门自动向两边打开,他惊呆在电梯里。
司徒落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