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君兰:“一百多年，五代人的心血。”

斑:“不可能，一百多年能搞成这样？”

温君兰:“怎么不可能。只要肯干，就没有我们天朝人做不到的事情。”

柱间点头同意温君兰的说法，同时瞟了斑一眼。

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做的不过是他理想中的第一步，要达到他想要的，得有好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完全做到。

斑就是不信邪，才会走上错误的道路。

不过他也有错，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的温良和同理心给扔掉了。

对于威胁到村子的敌人通通下了杀手，不曾给过任何一点机会。

包括曾经视为兄弟的斑也是一样的做法，才会导致木叶形成了一明一暗的忍者体系，催生出志村团藏和宇智波鼬那样隐身于黑暗之中，背负一身骂名的忍者。

是他没有处理好这一切，才会把这件事留给子孙后代解决，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出现了太多原本不应该有的牺牲。

甚至导致了第四次忍者大战的发生，让鸣人和佐助才十六岁的孩子就上战场，经历战争的残酷。

但是世界就是这么成长的，先辈不停地犯错，后辈不停地纠正，所有人牢记历史和教训，才会有更美好的未来。

因此柱间对斑的月之眼计划并不苟同，这不是背弃了自己经历过的痛苦，又侮辱了曾经为此牺牲的兄弟，最后还要把他们全部忘记，去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世界生活。

这是错的，这么做的人没有未来。

柱间希望这个世界能让斑改观，要是斑还执迷不悟的话，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肯定会比在终结之谷败给他更惨，更不堪。

柱间一直在偷偷观察斑的反应，他的表情变化很微妙，不注意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可惜他没有看出什么变化来，因此猜测不到斑的具体想法。

斑只不过是知道了黑绝不是自己人，如果他察觉不到月之眼计划的问题，那事情的最终导向还是一样的。

斑依旧会死在他或者其他木叶忍者的手里。

斑沉默着没有回话，内心有些混乱。原本安静地坐在婠月腿上的奉惠忽然下去了，跑到他身边靠在他腿上指着窗外的风景，笑呵呵地让他看。

他没有搭理奉惠，只是扶着奉惠不让她摔倒。

斑并不理解温君兰为何会对自己的国家那么有自信，明明是异能人，也会有被排挤的时候，却依旧有一种深深的自豪感。让人觉得她的国，她的家，她所信仰的一切，全都神圣不可侵犯，否则就是在找死。

这种感觉，就好像之前战斗时遇到的忍者们一样，为了没有胜算的战斗去拼命，为了无聊的火之意志，为了木叶去死的忍者们一样。

就像他的柔意一样。

奉惠揪着斑的手指，希望他能关注一下自己。

斑惊了一下，奉惠的动作和柔意又重叠起来，让他有些恍惚。

他忽然想起来，他之前带着柔意的时候，就是这么陪伴她的。

就是一边思考自己的事情，一边心不在焉地陪着柔意，而现在，他又用同样的办法去对待奉惠。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重蹈覆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