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心想,若是寨主愿意借给敛某人几位蛊师,助一臂之力,敛某定当为寨主效下犬马之劳。”敛波见他心生不悦,便趁机煽风点火:“杜将军是丛少教主入宫的说客。”
“杜将军?杜凌尘?”阿骨勒的脸上罩上了一层阴翳,若不是当年他亲手擒获了杜凌尘并且把她押入苗山寨的水牢,他还真记不清这个人,后来他还从丛艾的口中得知,这个杜凌尘,实际上是个姑娘,后来还做了皇后。
“正是。”敛波道。
“你倒是说说看,苗山寨这么多蛊师,我借给了你,你又怎么效这犬马之劳呢?”阿骨勒沉吟片刻,终于松了口。
尽管敛波拼尽全力想方设法争取到了苗山寨的支持,蛮芜人和赵氏残部组成的军队还是被打得七零八落。阿骨勒虽然借了蛊师,但条件是看见丛艾被平安无事地送回楚地,以及苗山蛊师从来没参与过这样真刀实枪的战争,这场战争无疑是西邑在以卵击石。赵怀隐早就在敛波的掩护下遁逃出国,只留下傻乎乎的弟弟赵怀焱一人孤军奋战,终于是寡不敌众,被南魏的官兵团团围住,成了阶下囚。
“说吧,赵怀隐去哪了。”军营大牢,杜凌尘坐在椅子上,身边站着手持烙铁的侍卫,赵怀焱被打的奄奄一息,面对烙铁时连一个惊恐的表情都挤不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根本不知道。”赵怀焱嗤笑了一声:“杜将军真是好身手,这么多年了不在战场上见了,竟然丝毫没有退步。”
“呵,当年我也是和赵公子一起念过学堂的人呢。”杜凌尘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赵公子当日没想到我是个女子,我呢,也没想到赵公子竟是个反心深重的祸害。”
“你去问我的大哥罢,我这条命你要便拿去。”赵怀焱大笑道,随即又因为扯痛了伤口低头喘气。
“是啊,我是要去问你大哥,谅你也没有去串通苗山寨的本事。”杜凌尘道:“你总要告诉我去哪里问他吧,你大哥走的时候,总该不至于连你都不知会一声。”
“我确实不知。”赵怀焱笑道:“连我父亲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怎么做到的,现在苗山寨可不是听你吩咐的了。”
“是么,”杜凌尘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那我就派人去问问你的父亲吧。”
赵贤是个老狐狸了,早早听说了儿子分别逃走和被擒获就开始向朝廷示好,试图换回赵怀焱——那是自然,像赵怀隐这种生下来就不受宠的儿子,自然是没有必要去分心思的。杜凌尘正和易水寒商讨着对策,大牢里却传出了一个噩耗:赵怀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