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今天大半时间都在皇宫里,还没来的及了解一下这件事情的经过,因此听的云里雾里,不过最后那句话他可是听明白了:“什么意思?她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宫绫虽然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不过有的时候就是架不住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自己往她耳朵里钻:“我不能肯定,不过多半是八九不离十了,宫芷薇跟兵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有过些陈年旧事,不过后来说要嫁给太子,两个人也就断了联系,但是最近不知怎的,那位公子身边的小厮倒是总往太子府里钻……”
事关皇家血脉,即使唐烨跟他这个太子皇兄没什么感情,但是也容不得有人这么在他们唐家的头顶上种草:“那万一只是有一些书信联系,或者是有别的事呢?”
“本来我也没怀疑到这上面去,不过之前我的暗卫倒是看到了点稀奇事,”宫绫一拍手,“朔月,出来。”
一到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正是之前离去的朔月:“小姐。”
“给大家讲讲你之前看见什么了?”
“是,”朔月一点头,“约莫半月之前,我见到太子府中有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影深夜从后门出去,觉得奇怪就跟了上去,一直到城北运祥客栈的一个房间里,后来发现是太子侧妃和兵部侍郎府中的二公子,他们谈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来侧妃又独自回了府。”
温吟:“谈了些什么?”
“大概是,太子侧妃说她已有身孕,是在嫁入太子府前有的,问那位公子要怎么办,那公子说这孩子不能留,让她想办法。”
事情听到这里就没什么不明白的了,合着太子殿下这是结结实实的被人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要是孩子真生下来,唐绥头顶上的草原恐怕都可以策马奔腾了。
“她……”唐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种情节原来还只在说书的人口中听到过,“她胆子也太大了吧?怪不得一直处心积虑地去找华晴的不痛快,原来就是为了激怒她,既落了胎又能陷害太子妃,好个一石二鸟。”
“这皇家子嗣关系重大,要不要?……”温铬皱眉。
“不要,”温吟沉声开口,“这件事暂时还是先瞒下来,十七,你去浔阳侯府走一趟,告诉宫远正,他女儿要是把这个孩子弄没了,皇上就要找他的事了。”
十七见唐烨一点头,立刻转身离开去了浔阳侯府:“是。”
长亭过来通报晚膳已备好,几人就往正厅走去。
宫绫和温吟落在最后面,她轻笑一声:“太子子嗣单薄多半是他自己身体有隐疾,宫芷薇这个孩子来的倒是恰到好处,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