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将毛驴车停了下来,欣喜若狂地冲他们直挥手,用生硬的汉语招揽着生意。
那群小青年就呼啦啦地将老汉的驴车围了起来,里里外外的共围了三层,让人感觉好像是里面的人在买西瓜、挑西瓜,外面的人看热闹围观等着里面的人买。
这时,最里面的几个小青年不约而同地顺手捧起了身前的西瓜,你一言我一语地边跟老汉攀谈边洋装着挑西瓜的样子,又是敲、又是拍,挑着西瓜的毛病,又不停的放下西瓜换另一个西瓜。
老汉频繁地应酬着这群小青年,心里乐开了花,算计着如果里圈的这几个年轻人都各自能够买一个西瓜的话,今天这一趟就没白出,值了。
老汉正做着他的白日梦,根本没看见其中一个小青年趁老汉不注意他时,就将手里的西瓜传给了他后面的另一个小青年。
这个人又迅速地捧起了身前的另一个西瓜在那儿敲着,仿佛他刚才的那个西瓜仍然在手中,没有脱手。
老汉答对完别人的问题回过头看时也没有看出来什么门道。
不一会儿,那个消失在老汉视野中了西瓜又被传给了第二个人身后的另一个人,传到了最外层的小青年手里。
外层小青年在大伙儿的掩护下陆陆续续的退出了看热闹的圈子,往回走,将西瓜带走了。
老汉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西瓜都在自己眼前,并没有丢失。
就这样,这群小青年就像变魔术一样,挑了很长时间的西瓜,里圈里的人也这样转移了许多个西瓜。
因为不是一个人转移,是多个人的转移,最后老汉一个西瓜也没有卖出去,一数数,还丢了十几个西瓜。
老汉看看走远的众人,有心喝住众人前去讨要,又看着还剩下一些西瓜的毛驴车,长叹了一声终于选择了忍让,最后只能决定再也不来我们这里卖东西了。
他们这些小青年其实是属于团伙作案了,虽然案值都很小,不值得一提,只是几个西瓜而已,但是他们作案手法娴熟,经验老道,即使案值很小也应该严肃对待,不容姑息。
因为,这是性质的问题。再这样放任下去不予以纠正的话,他们未来将做出更大的恶事,犯更大的错。
你看他们都坏到了犯罪的层面上了,已经不是一般的捉弄人、寻开心那样简单了。
虽然妈妈当时当玩笑话跟我说起这些事儿,原本只是想要向我介绍一下她心中所了解的宁夏钢厂,但是我听见后心里其实是沉重的。我为这群小青年的行为而感到悲哀!
你说他们有这种聪明劲怎么就不往好处使呢?真是枉费了老天爷给他的那颗聪明的大脑了!
做善事结善缘,做恶事结孽缘,我不认为这些年轻人的未来会一帆风顺,一片光明。
我有时在想,如果我还一直待在奶奶身边,等我长大后会不会也稀里糊涂地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呢?又或者是我连他们都不如?
所以,我万分地感谢我的妈妈,将我从小跟班的命运上拉了回来。不管日子过得怎么样,至少我心干净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