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一天一夜之后,我们就到了祖国的首都北京,被称为祖国的心脏,是中国文化和政治的中心,其繁华程度自不用提。
我们仍然在北京中转,又到了姨姥爷家做客。姨姥也盛情的招待了我们。
姨姥这几年亲眼见证着我们家的壮大,从原来的三口之家到现在的五口之家。到她家光顾的小孩们也从原来的我到了弟弟和我,再到了妹妹、弟弟和我。
这是最后一次经过北京了,我们家搬到了鞍山以后再也不可能有机会像这样举家经过北京了。
我带着最后的哀愁挥挥手告别了可亲慈祥的姨姥,告别了北京,又踏上了开往鞍山的列车。
又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奔波,车子稳稳地停靠在了鞍山火车站,我们又回到了当年急急逃离开的那个火车站。
我在想:真不知当年同情妈妈的那个好心叔叔还在没在火车站里,我们还缺他一个道谢呢!
哎!真是世事无常!当年那样急急地逃离,如今却又自投罗网,又回来面见霸道的奶奶了,你能说人与人之间是真正的割裂的、独立的?是不存在着任何的联系的?打死我都不信!谁知道这里究竟是前世的善缘还是孽缘呢?
走出了火车站,我的神经瞬间又绷了起来,一股不同于之前的紧张感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充盈在我的血管里,我紧张并且小心地跟着爸爸和妈妈往前走。
与两年前离开鞍山时的变化不算大,火车站还是那个火车站,像人民大会堂似的,庄重雄伟。车站前仍然是车水马龙,南来北往、川流不息。
我们乘坐了无轨电车到了解放商店下车,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奶奶在北长甸的家。
奶奶的家里随着姑姑结婚走了,叔叔也结婚走了之后就剩下奶奶一个人住了,所以,奶奶才急着要把我们从遥远的西北边疆调回来,来陪着她作伴。
姑姑结婚和姑父住在一起,有自己的房子,是一个单室,姑姑又生下了他的儿子,年龄和妹妹相仿,大约已经两岁左右了,奶奶经常去那里带她的外孙。
这两年里,叔叔也结婚了,没有婚房,奶奶就给他买下了北长甸钢锋街道北的被叫做小农村的一个带着院子的两间小房,就在奶奶家楼下。
所以,奶奶家的楼上没有人住了,奶奶才想起来把我们找回来陪着她住,而且不惜劳民伤财地把我们召回来。
要知道,从遥远的地方搬迁到另一个地方是那么容易的吗?俗话说:穷倒腾、穷倒腾,越倒腾越穷!还有:穷搬家,富挪坟!说的就是这个理。
每次搬家都不得不舍弃点什么东西,到了新地方又得置办一些东西,所以,越搬家越穷!
我们举家搬迁,在宁夏的好多东西一边是拿不走的就送人或者舍弃掉了,另一边能带走的就打包邮了过来,包括家中那台姥爷给妈妈的唯一的缝纫机,还有小房中的好多木材等。
这其中的邮费又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奶奶能出?不可能!
重回到了鞍山,我们就只能在奶奶家落脚了,住在奶奶家了,住在这个三家一厨的单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