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抱回了血循,在她的闺房中守候,为她打水、洗脸,让她安然入睡。而他,出了门,在阶角默坐,按下烦人的草叶,掩面哭泣。
“好了,不要自责了,天要下雨了,我们去堂屋谈。”花月慢慢地走过来,蹲在他的身边,轻轻劝慰,见他还在悲伤中不可自拔,继续说,“其实,我和昊王见了,确实是魔兵捣乱,但不知为何,突然不留一丝痕迹?”
“你为什么不帮我解释?”蒲牢暴跳起来,不慎撞倒了花月,指着她的脸,大声埋怨。昊王怒气冲冲,大步走来扶起花月,再提起蒲牢的衣领,吹胡子瞪眼:“你做什么?”
花月用力拉着昊王的手臂,叫道:“昊王,你干什么,没事的……没事的……”
昊王撒开了手,蒲牢踢开挡路的石头,转来转去地乱打花草,还在喋喋不休:“你们为什么不说,害得血循成了这样!”
花月摊开手,站他面前,高声说:“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你看血循当时的模样,显然一时无法接受,我们想等她缓和了再说……”
蒲牢指着血循的房屋,想着她已失常,苦闷地说:“这就是你要的缓和!”
“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会成这样!”花月抚心说。
“够了!你走!走得远远的!”蒲牢对花月大吼大叫,彻底激怒了昊王,他边骂边来:“你别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
蒲牢仰天长叹,苦笑道:“为我好,可是血循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