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继续查姓高的,只要他还在北地,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揪出来。”
向前应下。他又觉得稀奇,他们正爷从来只管埋头赚钱,遇上道上不讲道义的,立刻就给人把生意截胡,得罪的人很多,要拿他性命的人更是不少,可从没见过他对哪一伙人这么穷追猛打的。
他将铁骨扇搭了搭手心,摇头一叹,到底是不一样的。
蒋正站着琢磨片刻,却依旧猜不透是高老爷还是京城宋家派来的人。
他站到后院的月亮门里,轻轻喊了一声:“来前院见我。”转身就走了。
虞珑想装听不见,哪有前主子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指挥人的?
可他到底不敢,磨磨蹭蹭地拖延了许久,才挪到了蒋正的房里。
蒋正面色上看不出如何,却正眼儿也没给他一个:“最近无事可做,懒散了罢?”
虞珑浑身一激灵,低了头小声认错:“我错了。”
“以后,类似上一次高少爷绑走她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再发生。”
“是,正爷。”
“从今日开始,凡事都要留心。”
虞珑想到了白日里春风酒楼的那几个刺客,心知是有人要弄死他主子,严肃认真地道:“请正爷放心。”
宋语然一连几日窝在家里,和白氏一起制作出许多特色好看的衣裳,渐渐就忘了刺客的事。
青玉从容记回来,拉回来一车的料子,却都是各种颜色很普通的细棉布。
宋语然不解地翻了翻:“你这是看到哪家布庄降价了?一次性买了这么多?”
青玉将手里的一张宣纸递给她:“是有人要定咱们容记的衣裳,但都是下人穿的,要按照这上头的样式来。”
宋语然看了看,虽不是很复杂,但给下人穿的衣裳还要做的这么好看?
青玉见到她狐疑的目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她回想了一下:“来人是个挺俊俏的姑娘,应该是体面的大丫鬟吧,出手也阔绰。”
她将荷包里的十两银票取出来:“一共三十套春衫,她给了一半的定金,这是打赏。”
又将今日的账目和银两匣子交给她。
宋语然猜不到身份,但见今日又有几百两的收入,眉开眼笑地道:“既是赏银,那就一半给白姐姐,一半给你们分了罢。”
“买零嘴也行,买头花戴也好,随你们高兴。”
恕儿站在屋外听了一耳朵,立即兴奋地跳起来。
宋语然也笑,叮嘱:“只一样,不允许买酒吃。”
恕儿欢欢喜喜地道:“哦!那阿斗和柳子他们要失望了呢!”
青玉就叹气:“姑娘,你对他们也太好了。”
宋语然不以为然:“我赚钱是为什么?又不是放着看的。”
青玉知道她的脾性,抿嘴一笑,招呼人把衣料都搬进屋里去。
白秀娘得知后也是不解:“什么人家的下人,穿的这般……”
花哨?也不算,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细棉布。
总之十分特别。
对方要的时间紧,因此宋语然又是好几天没有出门。
等到这三十件衣裳做好交完货,又到了月底,荣记开张将近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