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然陡然一惊,这俩人果真沆瀣一气!
她抖着声音:“你们要做什么?”
却在此时,与虎爷一道站着的男人比了个手势。
高老爷十分不情愿的咳了咳,虎爷将门掩上。
“宋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在家里绣花写字,出来搅和男人们的生意做什么?”
宋语然十分好笑:“我做我的生意,与你何甘?你们捉我到这里,白姐姐呢?”
“白姑娘与此事虽无关,但也需再等上一等。”
“卑鄙!你们言而无信!”
“呵!”高老爷十分无所谓地笑了笑,接着问,“你为何要盘下我高家的铺子?”
宋语然翻了个白眼,不是神经病么?高家铺子地段好生意好,高老太太急着脱手,她干嘛不接?
不对……
他们抓她不是为了报复??
宋语然心中顿生狐疑,嘴上却道:“自然是见不得你们好过咯!”
高老爷面色愈发阴沉。
“你们家老太太自己要卖,我接着了,这有什么不好?”
……
“我不给你们家送钱,你们父子俩能这么顺利的从大牢里出来?”
呵!还把自己说成善人了?高老爷目光阴沉,忍着声气道:“盘铺子就盘铺子,为什么要往死里压价?”
宋语然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么,她又不是活菩萨,当然出的钱越少越好。
况且,高家也对她使过下三滥的手段图谋不轨,她不落井下石都对不起父亲一个人辛苦把她养育到这么大!
高老爷又问:“盘下了铺子,为何还要打库房里存货的主意?”
宋语然顿悟,问题出在了库房存货上,里头难道还有猫腻?
她不动声色地反问:“我盘下存货,既给你家送了钱,我又能立刻开张营业,何乐不为?”
高老爷看她一副就是为了早日赚取银子得嘴脸,心知暂时问不出别的,便转身去开门。
虎爷他们还在门外站着,很显然就没离开过,高老爷在里头问她的话,他们在外面听着。
那个男人半转过身,侧身对着宋语然,这才露出他身后还站了个女人,那女人穿着打扮十分妖娆妩媚。
宋语然一直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的动静,此时视线忽然顿住。
那女人腰间的......她心神剧震,似乎不敢相信,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睁大的眼睛开始泛酸,眼中渐渐弥漫泪雾,可她不敢眨眼,也不敢出声。
那是她父亲从不离身的挂坠,是她幼时玩闹,拿了父亲特意托人从番邦带回来的珍贵红珊瑚珠串编成一只可爱的小兔子,然后逼着父亲戴在身上。
父亲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会随身佩戴这种小女儿的玩意儿?
可父亲十分宠爱她,不仅每时每刻都戴着,绦绳旧了断了也舍不得拿下来,让她再编了新绦子系上。
可是......父亲从不离身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上。
女人不知说了什么,与虎爷一道儿站着的男人大声笑了笑,两个人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