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并不等于懦弱,我尊重千年巫族的传承,但是并不代表我为鱼肉,任人宰割!”任浴月把玩着那随着自己手指移动而异常听话的戾水,就好像在逗弄这一只听话的宠物。
斜着眼睛看着高台上已经发傻的人们,她突然没有了兴趣:“想保住泉水城,不用乱按罪名!我讨厌别人威胁我……”说着胳膊一挥,那戾水似乎得了骨头的小狗一般,一股脑的用往那井口挤去!纷纷都又涌进了那深井之中,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能役水?!还有鲛人的元衣!”
“那是戾水?她明明是人族,却能控制魔族的东西?”
“她为何能站在巫族的阵法图中而不受困?”
一个又一个疑问向潮水一样向任浴月涌来,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巫族祭司们,早已经失去了仪态。那浑身发抖的第三主祭司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那日大祭司吐血晕倒前,指着穹顶上的星空,那上面的星轨突然出现了一颗暧昧不明的星星!
难道说她就是那个泉水城的契机?那个紫气东来的预兆?“不!不可能!”第三祭司不愿意相信眼前的所见。他就觉得胸口一闷,好像又谁捏住了自己心脏一般,他惊呼的跪下,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那井口的方向,轰然倒地!
“主祭司大人?死了!”祭司们慌乱的闪开,惊恐的看着那大殿之上,井口旁边的人,那里站着一个清秀的少女,正一脸研究的看着他们。
“是她杀了主祭司大人!是她!”祭司们吓的又是一惊,不知道谁喊了出来,人们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我?没有杀他!”任浴月不满的瞪了一眼人群:“是有人掐断了他的命线!”
“什么?你在说些什么?”人群中发出疑惑之声。
“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命线,就好像是线轴上的线一样,不过那个人的线被人切断了,所以他的线轴停止了!他就死了!”任浴月打量着每一张面孔,也细细看着他们头顶之上那一根根普通人根本无法看到命线。
“你!这是有什么邪教法术?你这个妖女?!”一个白胡子的祭司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们巫族之人不是善于占卜、施法、医疗……法术?你们应该是行家,我在你们面前卖弄什么呢?说出去?岂不是打你们巫族的脸?”任浴月面对这样的指控倒是一点也不后退,直接点着那其中一部分意正言辞的祭司。
“你们巫族人的命线早就绑在这里的阵法上,每当念经诵读就是拿你们自己的性命来镇压这口深井中的东西?算起来?算计自己人,你们的大祭司,主祭司倒是一把好手!”
众人哑然,任浴月的话就好像一记闷棍打在众人的头顶,他们憋着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中有人剪断了命线,所以主祭司死了!这个人才是杀死他的凶手!也是你们的自己人!”这一句补刀,惊得众人一愣,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怀疑的神色,警惕的看着周围那些往日的兄弟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