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食姒的话激起了女人的斗志,任浴月就是打定主意当夜就是要看个所以然来。郭辛辛苦的比划半天,最后只能绝望的听之任之。那无虚一边喝着酒一边喃喃道:“女人啊……”
听得那任家姑娘更是心头一把火:“你倒是做条鱼好!不用做女人!”
气话虽然是气坏,当夜任浴月坚持着没有睡下,到了那子夜时分,一股奇怪的水流声好像就在耳边响起。任浴月记得这里是一片荒漠,附近根本不曾有河流,那水流声又是从何而来?
循着那水声,她悄悄探出了门外。大厅里灯火昏暗,只有两盏气死风的牛皮灯笼昏暗的在大厅中亮着,但是那水流声更加清晰了。就好像是在脚下一般……
任浴月正疑心,忽然一个温热的手捂住她的嘴,无虚那魅惑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摇摇头,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指了指楼下。任浴月小心的屏住呼吸,踮起脚尖来到了那二楼护栏的柱子后面。
只见那大厅居然是一片水泽,好像是一条河穿过了整个客栈,那哗哗的流水真实可见,还能看到那水中的水花偶尔溅起。那白日里柜台后面的麻子脸,正拿着个一个账本仔细的清点着什么。
在他面前有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青黑的斗笠在慢慢的移动着,仔细一看那斗笠之下都是一个个六七岁男童大小的人,手里都抱着一个陶罐子。只是那青黑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一股湿漉漉的气息。
“他们不是人?”任浴月第一反应就是迅速的看向身后的无虚。
“河童……而已”他似乎早就知道一样微笑的点点头,继续的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那麻子脸接过那青斗笠手中的罐子,掂量一下,有的还拿一杆小称称量一下,然后碎碎念的嘟囔着在那账本上记载着什么,那青斗笠一个一个被收了那罐子也不做声,默默的退到一旁的桌子上。
这时候,小二有的会在桌子上摆上几碟小吃,那些斗笠们,偶尔伸出手里飞快的抓上一个,唧唧的吃起来。
任浴月拿到那伸出来的手居然是一只只黑色的利爪,而且那长长指甲足足有一尺多长……“河童居然是这个样子?”
无虚的表情依旧淡然,他示意继续看下去,不要多嘴。很快那些青斗笠都交完了陶罐子,河面上的安静了下来。柜台后面的麻子,伸出脖子,看了一眼水面,嘟囔道:“今晚就这些吗?”
忽然那河面上开始动荡,很快那河面中走来一对人,只是那人长得异常奇怪,只有一只眼睛,一只手臂,一只腿。行动起来,那二人配合一起运动,步伐一致好像一个人一样。
这样的事情任浴月倒是不曾见过,立马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气。
那楼下的怪人似乎听到了人声,忽然抬起头来,那对怪异的眼睛齐齐刷刷的看向了那二楼之上,那对怪目犹如闪电只光,霹雳吧啦射出两道极光直接劈向了那柱子。
惊得那任、无二人一闪,无处遁形!那人影一出,楼下的众人一片哗然:“鲛人!是鲛人!”
无虚见状一把把任浴月拉在身后,嘱咐道:“不要说话!”于是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那楼梯口上,抱歉一笑:“对不住,无心打扰各位!”
“你一个鲛人来这里做什么?”那对独眼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还躲在那柱子后面?”
“我倒是这里是做买卖,买东西的……”无虚看着那独眼怪人,弹弹衣服忽然眼角一闪:“你们是蛮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