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老宅里,一大清早,祁湛还搂着言绯沉浸在温柔乡,房门被砸得咣咣响。
祁湛顶着散乱的头发,揉着惺忪的眼睛起身去开门。
门一拉开还没看清是谁,怀里就被塞进一个软软的肉团子,老爷子道:“先把孩子放进去睡。”
祁湛的大脑还处于被动支配状态,机械地把孩子放到言绯身边的被窝里,再回到门口。
李婶把手里的大宝再次塞给他,祁老爷子道:“行了,带着孩子睡去吧。”
于是心满意足地带着李婶出门去逛花鸟市场了,这些日子,他整日看着孩子,听宁爷爷有一只特别好玩的鹦鹉也没功夫去瞧瞧,现下可是终于腾开手了。
祁湛抱着大宝回到床上,发愣半,敢情这是个孩子交接仪式来着,也太草率了吧,被交接人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宝已经醒了,在爸爸怀里抓抓衣服踢踢脚自娱自乐。
祁湛看她一眼,东西长大了嘛,不过怎么感觉越来越像自己,一点都不像言绯了呢。
再回头看看在言绯臂弯里睡得香甜的大宝,靠着妈妈的脸流着口水,祁湛轻轻给他擦干净,嘴里嘟囔道:“你怎么长得跟我媳妇一模一样。”忍不住亲一口媳妇亲一口儿子。
中午,祁爷爷心满意足地带着寻摸回来的鸟儿去了宁爷爷家吃午饭,两个老人家一边逗鸟一边喝两盅。
“我你这下终于算是轻松了,可好长时间没跟我喝酒了!”祁爷爷看孩子不便喝酒,宁爷爷没人陪自己喝着也是个意思。
“他们俩野够了回来了,我可彻底完成任务!这孩子啊,别人带你看着可爱的不得了,真到自己手上又不是那么回事!”祁爷爷看着鸟儿,觉得比自家孩子都可爱。
两个老爷子开怀大笑,这幸福的烦恼叫人真真没法子!
俩肉乎乎的孩子,平常逗逗还挺开心,真叫他这把老骨头一二十四时盯着,早没那个耐心,奈何又放心不过外人,于是李婶和祁父可是没少费心。
午饭后,言绯哄着孩子睡了午觉,祁爷爷也酒足饭饱提着鸟笼子回来了。
言绯是有些怕鸟的,没敢过去接,祁湛便上前替老爷子安置好。
“爷爷,这段时间辛苦你啦!”
“嗯,不过我想着一件事,他们俩也快周岁了,再过不了一两年就该上幼儿园了吧,你们可要提前准备着。”还孩子麻烦呢,心里惦记的嘴里念叨的还不是他俩吗?
“嗯,我知道的爷爷,我是想暂时先搬回去,特别是宝宝现在是语言启蒙阶段,我们负责宝宝的教育,爷爷就只管带着宝宝玩好不好?”
“可以,每个星期得回来个两,孩子跟我亲着呢!”
“那是,我们都和爷爷亲着呢!”
晚上,言绯一边补工作进程一边和祁湛讨论道:“哎,你爷爷这次怎么这么好话啊!”
祁湛道:“害,我还不知道爷爷,就好下个棋喝个酒什么的,这两个孩子还不把他彻底困在家里了,忍个一两还不是事,这一下快半个月没摸上棋子,可难受坏了!”
言绯笑笑,他们家的老顽童和顽童一样可爱。
其实祁湛私下里也和祁父求助了,叫多做做爷爷的思想工作。
于是家里总能听到抱着孩子的祁父放下威严,头上还带着英俊朋友最喜欢的兔耳朵,举着奶瓶逗着孙子道:“快,喝完我得上班了!你这孩子吃饭怎么一点都不专心呢!跟你爸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