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脚听了好一会儿玉修才总算听明白了一些,父亲母亲好像是因为一个人才起的争执,似乎是母亲未经父亲允许私下去看了一个人,而关于这人是谁他就不知道了,因为每次他们提起那个名字时,好像都在刻意回避只用一个他来替代了。
不记得在门后躲了多久,就觉得浑身冰凉,手脚都冻麻了。
一个小孩子面对父母亲吵架除了害怕哪里还会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呢?逃都来不及了还能指望着他能做些什么吗?
他只记得父亲母亲当时争执的非常厉害,母亲也由一开始的抽泣转为愤怒应该是为父亲的一句话触到了她的底线。就听到母亲目中含泪语气失望道“说到底,你还是不肯相信我!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何要同我成亲为何要娶我呢?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说的话呢?非得让我以死明志你才安心吗?”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灵尊长者当时也是被满腔怒火给气糊涂了,居然随口说了句“以死明志?你敢吗?”
这句话狠狠的刺透了青衣的心,说不清是哭是笑,玉修只记得母亲当时的眼里充斥着满满的绝望,那是一种被心爱之人中伤后的绝望。
“师兄若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的话,那我,就替我自己证明了便是!”说着一把抽出骊青剑横在脖颈上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
随着颈上那一抹孤红,骊青从掌心滑落,而青衣也缓缓倒了下去……
“母亲”
“青衣”
一切都始料未及。
灵尊长者没有想到青衣居然真的拔剑自刎,而玉修更没有想到母亲会在自己的眼前突然死去!
“人人都道忘川秋水的少尊主性情冷漠、孤独俊桀骜,却不知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用了一种最决绝的方式死在自己的面前,换做任何一个人只怕也都是承受不住的吧?”那人道。
玉修瞪着眼睛斥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
谁知道那人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在你母亲这件事情上我与你是同一阵营的就好,我和你一样只想替你母亲报仇!”
这样的话却根本影响不了玉修,虽然提起母亲已经让他的情绪不能自持,但是就是因为事关母亲他才会尤为在乎,有些话还是得一次性问个清楚才好。
可是他的情绪已经慢慢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假如这个时候他受了眼前这人的挑拨失了神智,真的拎着鸽血剑去杀了灵尊长者的话,岂不是太过窝囊?
他不是一个甘心臣服在别人驱使下了的人,如此不清不楚的复仇他不接受更不需要!
举剑一挥而下胸口处登时留下几道猩红的血痕。
而这几剑却与他人无关是玉修自己划的,比刚刚那人留下的更深更重。不为别的就是想借着身上这种剧烈的痛感以此来刺激自己的神智让自己不要那么快就被激怒所控。
忍着剧痛玉修驳斥道“你算何人?有什么资格替我母亲报仇?玉氏的事情何时临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