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楼,悠然惬意的雅间内。
一人正锦衣长袍,于窗边负手而立。今日外边阳光炙热,却难以融化男子眼中的冰霜,连雅致的眉宇间都染上了一丝寒意。流经永安城的河流仍在兀自流淌,河堤边的绿柳在夏风中扭动柔软的腰肢,自是不识人间悲喜。
良久,男子终于出声:“谢成,即日起在一楼腾出一半的地方,供灾民吃喝。并提前告知,若想进入流觞楼,必须排队等待。一定要保证一切井然有序。”
平时对谢煊言听计从的谢成这次却急了:“主子,不可啊。流觞楼一旦出面,必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么多年,您苦心经营许久才有了现在的流觞楼,不能这样就毁于一旦呀。”
谢煊却不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着窗棂,略冷漠的说道:“这几年来,明里暗里查流觞楼的还少吗?如果能让他们轻易查到,谢宸是干什么的。”
谢成觉得有道理,主子的暗卫当然是训练有素,难以靠近的,所以这么多年流觞楼才能安然无恙的做大做强,背后的主人也是成迷。
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这次皇帝还没有明言要怎么安置这些难民,好像在刻意忽略,也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
这么想着,谢成又想劝:“可是主子……”
“好了,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安排。”谢煊不等他说什么,就出口打断。
父皇,您真的忍心让这些灾民自生自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