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乌迟说过,他跟尹王妃的事情,不允许任何人说三道四。
或许从前那段南城流传许久的凄美故事,都是真的。
可,谁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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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虽已经渐渐步入寒冷,却也依旧是昔日的辉煌光景,作为四方城以财富著称的地方,无论经历多少年的风尘,依旧那么光彩照人。
尽管整个南城上下都是那般令人惊叹,却独独有一处混杂在鱼龙之市的别苑,此时已经冷到了极致。
“溪司殿下……那个叫阿凉的侍从和前阵子进到皇庭的阿温娘娘都已经被冥山的那位给带出皇庭了。”
溪鹊站在溪司的身后,一字一句的汇报着。
“嗯,我已经知道了。”溪司一只手把弄着院内已经彻底秃掉的枝干,另一只手持着一把剪刀,正耐心的修剪分长出来的枝条,嘴上还在有意无意的回着身后人的话:“之前你不是一直想去芬芳殿里面看看吗?”
溪鹊一直看着正认真修剪枝条的溪司:“殿下不是叫我不要有好奇心吗?”
溪司将被修剪下来的枝条扔到一边,换了条枝干,继续修剪着:“芬芳殿已经被倾辰他们探知,也不是什么能掩的住的秘密了,你去看看也没什么。”
溪鹊点了点头,过了良久,才好不容易将酝酿了许久的话说出了口:“殿下,等南城皇庭的事情解决了,能不能让鹊鹊跟随在您的身边?”
溪司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缓了一下,虽然不明显,却也显得有些突兀,只是他只顿了这么一下,又继续修剪起来。
“可以。”
溪鹊那双迷人的眼睛一下子闪出喜悦的光,嘴角也开始上扬起来:“真的吗?”
溪司没有看她,却也知道她此时是高兴的:“鹊鹊只要一直忠于我,我就会让你有你该有的价值。”
“殿下,鹊鹊的命都是您救回来的,不管未来在哪里,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溪鹊欠着身子,整个人都看起来更加灵动了。
站了片刻,她见身前的人没有再回她话的意思,只好识趣的服了服身子:“那……鹊鹊就先回去了?”
见溪司还是不回应,她抿着窃喜的唇,一点点走了出去。
溪司欣赏了一下自己已经修整完的枝子,银色的眸子又瞄了一眼手里的剪刀,小声的自言自语起来:“你们这些树或许来年就会开更加艳丽的花,但同样的,也有些树,会熬不住这冬雪的摧残,沉寂在这方院子里。”
他将剪刀扔进地上的篓子里,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今年的四方城,会不会下一场泯灭生命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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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天色又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