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争论了多久,刘涵义和李福两人才各自找了个角落歇着。
老鼠在稻草梗之间来回穿梭,不时响起嗡嗡的蚊虫声更是烦不胜烦。
“我老刘究竟造了什么孽啊,要来这种地方受苦。”
“我们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一道的错。”
“对,你说的太对了。”
面对共同的敌人,两人又和好如初,甚至还来了精神。
“哼,只要等我出去,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将军,这事带上我,到时候我再补上几刀,把他的人头挂在城楼之上,让那些愚民看看,这就是得罪我们的下场。”
“哈哈,好啊!”
两人越说越起劲,好像都已经忘记自己所处的环境了。突然,刘涵义目光无意看到牢门口,瞬间呆住。
“怎么了将军?”李福不解他为何这样,也望门口一瞧。不看还好,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只见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中年女人正站在门口,她身上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面容虽然不似年轻貌美的如花少女,却也自带一股风流韵味。
“太……太后!”
刘涵义和李福两人吓得连忙起身跑到门口跪下。
“刚刚聊的那么开心,看来是很喜欢这里了。”
“没……没有的事,我们是在说一道将我们害成这样,倒时出去一定找他算账。”
“是吗?”
陶婕灵挑眉问道。
“太后娘娘就是借十个胆给老臣,老臣也不敢骗您啊。”
“哼!出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还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看看你们怎么收场吧。”
“太后娘娘救命啊,我这条小命就全靠娘娘您了。”
“刘涵义,你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吗,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可真是……”
“啧啧……”
陶婕灵故意用手扇风,好似十分嫌恶。
“娘娘,我们这也是被一道那个小人所逼呀,你就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帮帮我们吧。”
“李福,你是想表达什么吗?”
陶婕灵俯身并伸出手指,那长长的红指甲通过牢门,挑起了他的下巴。
“娘……娘娘息怒!下……下官不敢!”
“哼!如此最好。”
说罢便准备离开,就在转身的时候,刘涵义又道:
“娘娘当真见死不救?”
陶婕灵顿住,但她也没有说什么,最后在王嬷嬷的搀扶下离开。
……
“这下可怎么办啊,太后也不帮我们了。”李福垂头丧气的坐回原来的位置。
“你放心,她会救我们出去的。”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刘涵义冷冷一笑,并未言明,但他脑袋里回想起刚刚陶婕灵离开前对他回眸时嘴角露出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便知道有戏。
这又不由得将他的思绪拉回十六年前,那时他不过是一个负责看管贡品的侍卫,可是不甘平凡的他不想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
当时的乌有国也才成立没多少年,拓跋宏的父亲拓跋颜因为不满当时国王的暴政统治,于是举旗倒戈,自立为王。然而还没有正式登基呢便突发疾病而亡。因为身为正房的陶婕灵没有子嗣,只好把拓跋颜和丫鬟生的儿子过继过来,赐名拓跋宏,他也顺理成章的成了乌有国的新国王。
经过十几年的励精图治,乌有国很快成为一个强盛繁荣的国家。周围的小国更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李福当时负责清点贡品,虽然看似闲差,但也是朝中的五品官员。
这日他刚好去库房巡查,而带领他的人正好是刘涵义。那一箱箱的奇珍异宝看得他是眼花缭乱啊,每一件宝贝他都要摸上半天,就像自家东西一样。
突然,一个闪着绿光的东西吸引了李福的注意,他放下手里拿着的珊瑚手串,以一种期待的目光往前走去。
“啊!这是……”
李福露出惊叹的表情,只见一根由黄金打造的龙角形状的架子上,有一颗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珠子。
“妙啊!真是妙啊!”
刘涵义看着他贪婪的表情,便上前介绍说:
“大人,这是番邦进贡的深海夜明珠,此珠百年难得一遇,乃价值连城的珍品啊。”
“是……是吗!”
“是的大人。”
李福越看越是喜欢,可是巡查的时间毕竟有限,最后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
“唉,要是能有此珠,我此生亦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