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夜不敢看了，最后关头，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嗷！呼！”

大老虎发出更大的吼叫，咆哮声响到几乎冲破了顾清夜的耳膜。

“是谁赢了？”

他会不会已经......

忐忑、不安、焦躁......这一刻，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冲了上来，顾清夜听到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发现已经湿了。

她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原来她已经那么难过了。

“堂妹，戏这么好看，你怎么捂住了眼睛，一起来看呀。”太子可没有给顾清夜太多感伤的时间，他呼唤着顾清夜与他一同欣赏他眼里的“戏”。

不经意的抹去眼角的泪，在抬头时，顾清夜的眼神有了变化。

太子又如何？如果不幸他真的葬身在虎腹，今后不管千难万难，她都一定会替他报仇，削了太子的狗头，把他千刀万剐，让他安息。

就当是为了，她对他隐隐有过的心动。

她也只不过是俗人，那样好看的小哥哥，隐忍中带着坚毅，不经意的举动都能勾人心魄，还真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清儿当然是要陪太子哥哥一起看的，刚才不过是眼睛进了些沙子。”顾清夜不在意的应了太子，那样浓烈的情绪被她隐藏在眼睑下，封存了起来。

抬眼看演武场的时候，顾清夜的手指头微微发颤，仔细留意你就会发现，她已经紧张到嘴唇都在打颤了。

她不确定如果看到姜北尧被老虎撕裂的四分五裂的身体，她还能这么淡定的和太子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