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稳稳抓住扁担,只一个巧劲儿就让养尊处优的姚大公子,瞬间就武器脱了手。
夺过凶器后,苏忠立刻将之扔还给原主,并转头对公子哥抱拳道:“对不住了,这位公子。他是饿晕了头,并非故意,你又何苦下这狠手?我替他给你赔不是了,要不你把这弄脏的衣服给我,老汉我给你洗干净了,还你就是。”
姚永鑫抖着被扁担磨得生疼的双手,只恨得一双眼通红,却不敢和眼前一看就是练过的苏忠硬碰硬。
他扫量了一眼周围,立时心中有了数,当下只冷笑道:“呵,你算哪根葱?这衣服可是用蜀锦湘绣做成!被你买的下人弄脏了,你想洗洗就完事了?做梦!我看你也就是个,不值几钱银子的奴才罢了。说,你家主人府邸何处,小爷我只找你家主子说话。”
哼,害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他要全部有关之人都付出代价!
尤其是,出银子买这蠢货的人家!
苏忠倒也没多想,只是在听到蜀锦和湘绣后,心中咋舌这件艳俗无比的衣袍,竟会是这么值银子!
这可就不是,小姐给他的那个荷包,能应付得了的事了。
当下,苏忠缓了缓神后,也多了个心眼儿,没提自家名号,只十分诚恳讲事实摆道理。
而在拖了又拖后,姚永鑫被苏忠绕的一个头两个大时,终于顶不住周围越来越多看热闹的围观,直接砸出百两银票从围观众人的口中,得知了苏忠的身份。
这之后,姚永鑫怔愣了一瞬,并和苏忠确认过其主家与苏氏一族的关系后,直言让苏忠回去禀报。
若三日后,他登门时,苏忠主家能拿出三千两银子赔偿,则今日之事可以一笔勾销,否则,就拿撞他的人和苏忠的性命抵偿就是。
苏忠说到这里时,忍不住哭笑出声,“小姐,我之后在云来茶楼里打听过,那小子是赵家大夫人的外甥,邢夫人亲妹妹的独子。也就是苏州府姚家的长子长孙,姚永鑫。”
苏州府的姚家,一如城阳郡的首富赵家,是当地出了名的富庶人家。族中世代经商,且在本地经营多年。
而姚家比之赵家,虽是新起之秀,可家资却已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说,这姚公子幼时在苏州府就极出名,自小就是当地有名的纨绔子弟。老头子的性命和那惹事小子的命都不值钱,只要能平息了事端,怎样都无所谓,但只怕那公子哥不是个好惹的主……”
苏汐月却没太听进去,忠叔之后如何分析姚永鑫的心思。
她此刻,正满心困惑的思考着一个问题。
若说,姚永鑫因此事怀恨在心,所以去找子清的麻烦,这也算正常。可为什么,他不在昨天一知道忠叔的身份后,立刻就去付之行动,偏要等过了一天后,才去找麻烦呢?
还有一件事,让她十分费解。
在落水之事后,赵家明明一直和她之前给祖母分析的一般,只想低调的躲过这个多事之秋,并与她划清界限。
那又是什么刺激了赵家,让赵家突然一口咬定,她要攀附并宁愿要她登门,也要解决说清楚呢?
似乎这几件事之间,缺少了关键的一环。
有人在暗中,推动了这几件事的发生。
也就是说,如今暗中有人正给她放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