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你家人啊!”
得知有快速离开这个世界的办法,应无恙高兴坏了,暂且认了那个便宜爹,攀着比她高半个头的玉无瑕的肩膀,亲亲热热道:“姐姐!”
“不错,就当认了两个女儿,我想孟娘子让你送无恙过来也是这个意思。”应山直收剑入鞘。
玉无瑕拍开应无恙的手,她不习惯和别人挨得太近,冷冷道:“是哥哥。”
应无恙楞了一下,随即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睛,哈哈大笑:“那就是同意了,哎呀,是哥哥,玉哥哥无缺哥哥快带我们去祭拜娘亲吧!”
玉无瑕闻言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冷静思索了一下如今的局势,决定留下来观察一阵,如果真的没办法离开,那只能跟他们一起了。
抚了抚手臂,她看着天上淅淅沥沥的小雨,转身带应家父女去了山坡下的魂冢祭拜。
玉无瑕站在一旁看应家父女祭拜亡魂,雨滴点点,微微湿冷,落在她脸上,她不由觉得有些伤感。
十年生死茫茫,凡人尚且可以祭奠,而她的家人呢?她都不忍心记起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头疼欲裂,浑身冰凉,雨越下越大……
等玉无瑕再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入目是雪白的蚊帐。
“大夫,我家孩子是怎么了?”
玉无瑕听见应山直的声音。
随即是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慢悠悠略带老态,道:“应大人不必担忧,大公子只是近段时间奔波劳碌,忧思过重,以至于寒邪入体,偶感风寒而已,喝了药好好调理就没问题了。老夫恭喜应大人找回失散多年的孩子啊!”
“多谢老先生这几天帮着调理……”应山直送大夫出门,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听不见。
玉无瑕听着他们的话,知道自己是病了,此时应该在应府。
思考间,一只温润的小手抚上了她的额头:“还有些发烧,你喝了药再起来吧。”
玉无瑕转过头就对上了一张圆乎乎的小包子脸,是应无恙。
此时的应无恙认祖归宗,脱下了黄毛野丫头的朴素绿衫,换上了官府小姐的绫罗绸缎,头上扎着两个小丸子,缀着两缕红缨,煞是可爱。
她枕着白藕般的手臂,对玉无暇道:“你那天发烧地厉害,胡言乱语的,现在总算是醒了。”
“多久了?”玉无瑕开口才发现嗓子有些不舒服,干涩的厉害,连忙要了杯水喝。
应无恙给她端来水喂给她,脸上有些不忿又有些欢喜道:“两天两夜,你今天再不醒可就三天了,爹爹急坏了,真不知谁才是他女儿,哼!我跟你说,昨天爹爹去上朝就将认亲的折子递了上去,现在我是名正言顺的应家大小姐,你是应家大公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玉无瑕放下杯子,感觉喉咙润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