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秦歌就谈完了事出来了，跟在他后面的王家老祖满脸沮丧却不敢说什么，孟家公子连忙上去服侍。

秦歌走到玉无瑕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哟，运气不错嘛，得了这么多灵珠。”

“那当然，我的运气一直很好。”玉无瑕想到遇见应山直和几个小伙伴的经历，她一定会找到他们的，这些珠子就是以后见面的礼物之一。

“好了，以后再玩儿，我们该回去了。”秦歌只对那传说中有特殊效果的仙品灵珠感兴趣，这些灵珠实在看不上眼，于是催促该离开了。

玉无瑕不愿意，悄悄将自己准备救孟家公子的事说了。

秦歌不禁想笑：“你想救人直接跟我说一声就是，就怕别人不让你救，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特意留我一晚是想干嘛。”

“应该没什么阴谋吧？”玉无瑕觉得自己在东珠大陆脑子不太够用，因为接触的很多事都已经不能用常理判断了，她感觉十分的扭曲，但又找不到根源在哪儿。

秦歌看她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疑惑的单纯模样，不由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心里浮现，若是无缺是女的就好了。

玉无瑕最讨厌他动手动脚的轻浮表现，一巴掌把他手打下去，冰冷冷瞥了他一眼：“有阴谋也是对你，你自己注意点儿吧！”

“住在一个吃人的老怪府上，我不注意也不行啊。”秦歌感叹，“你托我办的养珠场那个投湖的女子的事你还记得吗？”

玉无瑕当然记得，那女子死得蹊跷，连忙问：“凶手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还让我留在他家住，唉！”秦歌叹气，倾下身做委屈状，“缺缺要谋杀亲夫啊！”

玉无瑕恨不得一巴掌就糊了上去，居然喊她“缺缺”，这是什么称呼？她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背后冷飕飕，幸好用的是哥哥的名字，但如果被哥哥知道会打她的吧。

“哈哈哈！”秦歌被打不怒反喜，他就喜欢逗人，尤其是这种平日冷淡淡的，逗弄起来看对方生气的模样，他就特别有成就感。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就是秦真人实在太宠玉无缺公子了，鄙夷又羡慕。

玉无瑕打又打不过他，只得感叹这人脸皮真厚，轻浮，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白莲仙剑宗的炼丹师，明明就朵碧莲黑心莲。

她知道自己情绪越波动，秦歌就越看笑话，因此脸上很快镇静下来，只在心里暗暗吐槽着张秋月教给她的骂人的话。

秦歌当即答应留下，让王家老祖和一众客人十分欣喜，或许可以趁此求些丹药也未可知，就算求不到秦真人，求那两个侍女也不错。

玉无瑕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秦歌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什么意思，望着王家老祖的背影，不由一阵后怕。

他们来到贵客歇息的院落，秦歌仔细检查了房屋内的布置和构造，又重新拿出了阵盘布上阵法结界。

秦歌让红花和白术去院门警戒，假装要跟人亲热，放下了重重纱帐，这时候才对玉无瑕悄悄传音王家老祖的事：“以前我不对你说，一是我们终究是要离开的，没必要二是过于阴毒，怕你害怕。”

玉无瑕摇头：“我不怕。”

“对，其实也不该怕，说到底也不过是修士为了延长寿命利用邪术吸取他人生命罢了。”秦歌道，“我们炼丹师遇到过很多因为修为无法更进一步，寿命将至后堕入邪道的修士，王家老祖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难怪我听孟家人说王家老祖当年求娶孟十六，名为做妾，实际上却是炉鼎……”玉无瑕越想越吓人，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女扮男装遇到孟家人会遭遇怎样的事，恐怕就不是送到断袖的贵人这儿，而是直接给了王家老祖吧。

如果不是她，是应无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