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李聪心跟仪琳小尼姑友情的见证啊,李聪心再苦再难都不舍得花用那张银票,可那样宝贵的东西,却被这个天杀的妙语赌王偷去了!
他偷了东西不说,他还大言不惭的要当李聪心的师父,这可真……是认贼作父!呃不,是认贼作师!
李聪心带着仇恨与怒火的眼睛死盯妙语赌王,他厉声吼道:“我不拜师了!你把我的银票还给我!”
妙语赌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尴尬,他讪笑着安慰道:“好徒儿啊,你那拜师礼师父觉得很满意,所以呢,师父一高兴,就钻进我们黑云城有名的黑云销金窟里了,那区区两三把过去,你那一百两银票就变成别人的了,嘿嘿嘿,徒儿你放心,你跟了师父,师父以后会好生待你的……”
李聪心的脸上全都是心痛,他听了妙语赌王的话,他算是明白了一个事实:那一张银票就别想着找回来了,而他跟仪琳小尼姑的缘分也……呜呜呜,断了!
悲哀的抬起头,望着灰色的天空,李聪心正迅速的调整自己想要提刀宰人的心情……
他知道,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发泄愤怒,而是将这个坏结果扭转成好的结果……
毕竟这可悲的现实就这么上演在李聪心的眼前,他现在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王朗刚刚送给他的新手木剑了,至于说其它的东西……像是老叟的尸体,那些都是累赘,不拖累他就不错了。
李聪心仔细想了想,他觉得现在唯一能依靠的,还真的只有这个赌棍师父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位赌棍师父是他用一百零二两银子‘请’回来的。
虽然这桩恶心的交易让李聪心得了心绞痛的毛病,可现实如此,他也不好跟妙语赌王彻底闹翻,若真要莽撞行事的跟妙语赌王硬钢,他可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认清了现实,李聪心挤出一个酸涩的笑容:“师父,您老人家以后……可就是我葱芯儿唯一的亲人啦,您一定要帮我找来天下的绝学,好让我成为乔峰乔帮主、郭靖郭大侠那样的豪侠义士啊……”
妙语赌王听到李聪心这句话,他的脸皮子像是皮筋一样来回弹跳了三四遍、
妙语赌王偷瞧了一眼表忠心的李聪心,这一眼过去,他正看到李聪心那期待的目光投射而来,妙语赌王连忙将老脸朝天,不去看李聪心的表情。
妙语赌王叹气道:“唉……葱芯儿徒儿,师父也想让你学会降龙十八掌、斗转星移、易筋经、小无相功那等绝世武功啊,可师父要是有那种本事,我还当什么妙语赌王啊,我早就当皇帝去了!”
李聪心扁着嘴,委屈巴巴的说道:“师父,就算您拿不出那等的绝世神功,可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学吧?试想一下,若是我在外面随随便便就被一个乞丐给打的无力还手,那乞丐万一当众问我师承何人,我可就只能把您的大名供出来了,到时候,丢脸的可是师父您啊……”
李聪心这么一说,妙语赌王的脸立刻就黑了。
妙语赌王无奈的看了一眼李聪心,他闭眼叹气……
最后妙语赌王用手懒散的一指李聪心背后的老叟:“徒儿,功法传承就先不说了,我既然收了你为徒,我对你的未来自有安排……这样,我先带你去找金大斗那老东西,让他先给你爷爷钉口棺材,把你爷爷葬掉再说……”
李聪心也知道事情急不来,李聪心便将身后的老叟往背上颠了颠:“师父,我对咱们妙手门一点都不了解,您能不能趁现在有空,边走边跟我说说咱们妙手门的伟大事迹啊?”
妙语赌王随手采了一根草梗含在嘴里,他开始给李聪心述说伟大的妙手门:“葱芯儿好徒儿,我们妙手门的创派祖师,就是大唐第一神偷空空儿,话说咱们的开派祖师空空儿,他可不光是妙手之术称第一,他那一手猿公剑法也冠绝前后三百年,堪称举世无敌!”
李聪心听着妙语赌王胡吹,他心中立刻腹诽起来:空空儿明明是三剑客之一,怎么就举世无敌了……
妙语赌王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慷慨激昂的对李聪心灌输无敌思想:“咱们的开派祖师空空儿,那时候可是将中原的所有武林门派全都暴打了一遍,当然了,身为妙手门的开派祖师,这看家本领也不能丢,所以当时所有武林门派的宝贝也理所当然的变成咱们妙手门的东西了,据说,那时候咱们妙手门的山门都是用夜明珠和价值连城的珊瑚树堆起来的,而山门里面,那偌大的一座山,光是装金子竟都装不下了,最后……”
虽然知道妙语赌王是吹的,可李聪心就是爱听这段风光的过往,于是李聪心两眼放光的问道:“最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