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信心大增,岑博文仍是对如何才能融化掉沈碧芸这座千年冰封心下不安。
“但我妈那边”
“我会和她好好聊聊的,当然你和嘉莉也要给多点耐心,你妈将你拉扯大不容易,爱之深关之切,她也是太紧张你才会反应比较大,你多体谅她。”
岑博文重重地点点头,岑老太太说的,他其实都懂。
“我还等着喝孙媳妇茶、抱我的曾孙呢!”
岑老太太乐呵呵地给岑博文规划着不久将来的人生大事,岑博文在一旁憧憬着,咧开嘴笑个不停。
有岑老太太出面,离看到胜利的曙光是要更进一步了。
雷厉风行的岑老太太,晚上就敲开了沈碧芸的房门。
见到婆婆亲自来看自己,沈碧芸是受宠若惊,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不敢随便发言。
岑老太太叫萍姐熬了一碗花胶瑶柱粥,送了进来。
“碧芸,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整个人都瘦了,来,快坐下,吃点粥!”
沈碧芸心头一热,应了一声,就端端正正地坐下,捧起汤碗慢慢用勺子将粥一小口一小口送进嘴里。
岑老太太看着守寡多年规行矩步的大儿媳,心里隐隐感到一丝愧疚。
“碧芸,这么多年你都一个人,难为你了。”
沈碧芸突然听到岑老太太这样说,惊愕地抬起头,随即又被自己的经历戳到了心底尘封已久的疼痛部位,一时间硬络的心肠都软了下来。
“婆婆,别这样说,这么多年岑家对我很好,我没有受委屈。”
岑老太太发自内心关切地打开话匣。
“我也年轻过,哪个姑娘不是天真烂漫希望有人疼有人爱有人陪?我也孤独着,失去知冷知热那个人的滋味,我更是感同身受!”
岑老太太不说,沈碧芸自己都以为已经忘却了这些实为寻常的爱的需要,一阵莫名的苦楚涌上心头,从眼眶流入碗里。
岑老太太愈发语重心长地对沈碧芸推心置腹。
“碧芸,或许你没留意,但事实上这些年,我待你就如待亲生女儿一样,在我眼里,你和绍宜、绍雅都是一样的,都是我的骨肉,我希望你们都能无拘无束地过得幸福快乐!”
岑老太太将手搭在沈碧芸放在桌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