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寒风刺骨,突然南下的冷空气把云贵川高原整个笼罩住,风像小刀一样划着耳朵,疼得紧。其实,头天夜里就有变天降温的预感,也关注了天气预报,只是没想到降得这样彻底。
李筱然早晨醒来,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完全蔫了。
“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严一关切的问着,把她的头抱过来用自己的额头量了量温度。
李筱然顺势亲了一下严一,“没事,可能是来例假了,感觉有点累。”
果不其然,但是这样寒冷的天气来例假对女生而言是一种折磨。女人例假的时候身体的提抗力会下降,疲惫不堪的身体还要接受寒冷的问候,最容易痛经。
“今天在家休息吧,我送孩子去学校,你再睡会儿。”
严一体贴的把她塞进被子里,盖好被子。暖和了以后身体感觉舒服了许多,没过多久,她再次入睡了。
睡着以后,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正独自一人走在一条很窄很窄的神奇之路上,一开始还可以宽松些走可越向前越窄,渐渐的只能放两只脚,再后来只能放一只脚,她望望两旁,皆是茫茫的虚空,她小心翼翼的脚跟挨着脚尖的往前移。路还在缩窄,从一条麻绳的宽度缩到一根针的程度,她就像走钢丝一般,汗水垂直落下发出巨大的回声,她吓得缩成一团。下意识的,她回头,绣花针一般的线立即消失了,她自由落体般下坠。
“啊!”惊叫着,李筱然从梦里醒来,她的额头上全是汗水,身体僵硬的蜷缩着,就像已经砸在了深渊谷底。
她浑浑噩噩的爬起来,套上了厚厚的外套,拉开窗帘,走到阳台上,爽劲儿的寒风把她冷得打了个寒颤,她赶紧缩回屋里来。
洗漱以后,煮了一杯热牛奶,混着几片土司面包吃下去,整个人才从噩梦的恐吓中回来了一些。虽然知道梦是莫名其妙的,但她总觉得这个梦有些不同寻常,路怎么会越走越窄呢?关键是还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这梦真的太像一种警醒的暗示了。
突然,门铃响了,李筱然有些恍惚的去应门。
竟然是莫娜,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家?
“我今天不是来讲和的,只是在阳台上晒太阳的时候看到你在家,无聊过来看看。”
李筱然没回答莫娜类似自言自语一样的话,除了有明确的问题回答,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跟莫娜说什么。
“你上班了?”
“嗯。”
“我离婚了,前两天才把所有手续办完。我才见识到一个男人不要脸起来,竟然那么令人作呕,恨不能撕烂他的嘴,揉碎他的胫骨,真的太可恨!更气的是还要厚皮老脸的来分房,那可是我的嫁妆,他一个穷乡僻壤来的酸学生,要不是我跟爸爸搭救早就卷着铺盖回家了,还想在城里立足,简直痴心妄想!”
“可惜还是被他骗走一辆奥迪车,那种人开奥迪简直是对奥迪的侮辱!”
李筱然没有说话,捧着自己的热牛奶发呆,今天真的很冷,月经都像被影响了一般冷凝打结,睡裤小腿处灌进不少结冰的风,把她的腿割得生疼。
“我今天身体不适,如果你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先送你出去了,我得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