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瞧我的!”
这是小二的日常,醉仙居是个大酒楼,提供接送服务。每当有重要客人离店时,小二都会亲自驾车送到城门口。
在伍永看来,这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可是后门关上之后,北山突然站了起来,就像被什么刺激了一样。
他先是来到了门边,透过门缝观察着什么,似乎是在确认门外的情况。
紧接着,他又来到了马棚前,踩着草料槽在马棚的顶棚上寻摸着什么。
不一会儿,北山就从马棚那茅草做的顶棚中抽出了一根棍子,棍子的一头还镶着铁。
不对!这不是棍子!
这是锄头啊!
看明白这一点的无用立刻跳了起来:“这……这……这……,这不是黑草丢的锄头吗?怎么在这儿?”
北山眉间一挑,一束冷光射出。
他一个箭步冲到了伍永的身后,左手挽着他的喉咙,右手捂着他的嘴。
“嘘……”
“从现在开始,你是个哑巴,如果你敢大声说话坏了我的好事,我要你狗命!”
喉咙出的压迫感是真实的,伍永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北山是个狠人,这一点伍永很清楚,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很快,伍永也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北山早就瞅准了遥祭这个日子,想要趁着今天人手空虚逃脱。
怪不得他对遥祭的事情这么清楚,原来是提早踩好了点啊!
这个喜欢沉默的壮汉原来也有细腻的心思,乃至于他连小二送客的时间都算好了。
但是伍永看着地上的那把锄头,胸中有一股闷气直冲脑袋。
“你要逃走,我是不会说什么的。可是你这个混蛋偷了锄头,害得黑草挨了一顿打,差点把命都丢了,你一点都不愧疚吗?”
北山面无表情,从地上捡起了锄头,贴在门边观察着门外的情形。此时正值正午,街上行人太多,他不好动手。
如此,他便退了回来,冷冷的说道:“愧疚?愧疚能换来自由吗?”
伍永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就不应该质问北山,他如果有良心的话,叶冲追查锄头的时候他就应该站出来的。
“算了算了,你和我不是一路人,说不到一起去。”伍永放弃了和北山讨论人性,他最后提醒道:“双喜今天可是抱着一把钢刀的,你自求多福吧。”
北山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锄头举了起来:“不然你以为我费尽心机偷这东西是为了什么?”
北山自己很清楚,如果徒手和拥有武器的双喜斗争,是不现实的;但是如果有了锄头,那双喜便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别说双喜抱着一把生锈的旧刀,哪怕双喜拿的是青龙偃月刀,也打不过拿着出锄头的自己,北山有这个自信。
伍永连连摇头,对于北山的自信无用无话可说,他只求北山不要把自己牵扯进来。
他回到了自己的草铺上,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准备入睡。
可就在这个时候,前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又重又急,自带着一种危机感。
伍永坐了起来,注目紧盯着门口。
北山更加紧张,因为这是他逃跑的唯一窗口,如若失败,便没有明天了。
他的双手紧握锄头,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